這幾天,如風經常來這裏看我們,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過激的話,我和如沐也隻當是在一起一樣,和他隻是朋友。他來的時候也隻是坐坐,然後笑笑就走了,害我還以為他變癡呆了。

是夜,月明星稀,還有陣陣的暖風吹過,與樹木相互照應著,樹影婆娑地灑落在地上,留下了一地的金黃。而在外麵的人們看著這個安詳寧靜的夜晚,隻是想起了自己在家裏的妻子孩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想著回去的時候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人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正式這樣的夜晚,也是他們喪生的夜晚。夜黑風高殺人夜……

本來和如沐相擁在一起沉沉睡去的我在聽到了一點響動之後,就馬上叫起了如沐,畢竟習武之人的敏感程度本來就勝於平常人,所以很快地我們就爬了起來,在自己的被子下放了幾個枕頭裝成我們的樣子後,就躲在了門的後麵。朝外麵看了出去,整個院子外麵竟然已經被鮮紅的血布滿,看得我和如沐瞠目結舌,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

外麵的十來個黑衣人行動如鬼魅般迅速,讓人觸不及防。外麵的侍衛已經算是宮裏最好的了,但是卻在那些人的攻擊下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就倒下了。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如沐,如沐好像也知道我的疑問,用口型做出“迷煙”兩個字。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不管怎麼說,那些侍衛這麼多,不可能這麼差勁的。看來這些人應該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也不會弄得這麼仔細謹慎。而且這些人也肯定不是我們的人,因為雖然我們的自己人多,但是卻並不代表我會不認識。那麼如果這些人要取我們姓名的話,我們就很危險了。如果當時我們沒有服下化功散的解藥的話,那我們不是就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了?

忽然,旁邊的窗戶上的紙被人輕輕地捅破,然後從外麵伸進來一隻裝著迷煙的管子,緩緩地開始朝這裏麵吐氣。我和如沐趕緊閉著自己的呼吸,以免吸入這些迷煙。那些人好像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就破門而入。我們躲在門後,看著那幾個黑衣人走到我們剛才所躺的龍床旁,舉起刀一把砍了下去。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他們回過了神來,叫了一聲“糟糕”就轉身想走,而此時我和如沐就竄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我們也應該讓如風徹底斷了癡念了……”看到如沐不解的眼神,我隻是這麼一句,如沐就已經心領神會了,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默契。無需言語,一個眼神就能找到對方在想什麼。

身上沒有劍,如沐身上至少還有自己的玉簫做武器,我隻好抽出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那裏的細長的竹條,長身玉立在黑衣人的麵前。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我們會自己出現在他們麵前,難道我們不怕死?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解了藥性了,所以看著我們麵露疑惑,但是作為殺手是不能有那麼多的疑惑的,所以他們還是抽出了自己身上的武器,對著我們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