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接過蘇輔審遞回的銘牌。
腳步輕鬆,走向場中。
身後馬介也執槍入場。
一眼看見場中那個白衣銀槍的少年。
也是個玩槍的。
這靈境中,還是玩槍玩的過我馬家的嗎?
不過看這人的氣質,還蠻像是個狠角色。
馬介還在看。
蘇定已經很不耐煩了。
催促道。
“小子,出示銘牌,驗了身份,快去比試。”
他可是很想見見師叔口中。
這個神奇的孤山宗有何神奇。
大概可能很神奇吧。
那個白衣銀槍的邵年,給他的感覺就很不一般。
很明顯的槍中帶魄,槍魂入體。
武修已近大乘。
可修為嘛,隻是個實打實的凝神後期。
光憑這份悟性,已是靈境中,千年難遇。
馬介對太參山的人還是比較敬佩。
畢竟那位傳說中的小神仙。
和馬家老祖們並肩戰鬥過。
這場的輔審,太參山蘇定他也認識。
聽他一催,趕緊取了牌子遞了過去。
馬介走向邵年對麵。
剛來時的懶散鬆垮一瞬消失。
掌中點繽槍緊握。
一股肅殺之氣布滿全身。
北境馬家,世代據守邊境苦寒之地,抵禦魔宗數千年。
練的隻有一種功法。
殺人槍。
兩人互相報了姓名。
各自靜立不動。
邵年心中略有些許激蕩。
馬家,靈境武修之巔。
今日第一場就能碰見馬家槍。
多年夙願今夕可成。
馬介察覺邵年麵上微微的表情變化。
槍身一緊,人隨槍動。
身為灰影,一槍刺出,直指邵年。
邵年亦動,銀槍點點。
蕩開馬介槍尖。
兩槍相迎,戰在一起。
蘇定看著場中二人。
心中震驚,馬家這小子殺人槍法已是了得。
點繽槍幹淨利落,槍槍直刺要害。
連綿不絕,尋常凝神修士一被纏上,已無脫身可能,隻能決一死戰。
可那邵年揮槍寫意。
一直都隻是在蕩開馬介攻勢。
分明是在觀看馬家槍法。
完全看不出他有回擊的打算。
馬介戰了一會。
剛上來時還留了些力。
此時的他已然全力出手。
可不管他的槍法再刁鑽,力道再猛。
對麵這人都是輕易的破去。
此人還未攻出一槍。
他可是馬家嫡傳。
同為用槍之人,馬家槍法怎可能敗在無名之輩手中。
馬介身形疾退。
全身靈氣灌入點繽槍身。
奔雷破軍槍。
槍身已被催的泛起赤色光暈。
遊在空中,帶起風雷之聲。
光速射向邵年。
邵年再沒去引槍格擋。
緊握白風槍身,一槍刺入風雷之中。
忽地傳來一聲轟鳴。
猶如一道炸雷。
轟的畫坪之上。
不少關注看著比試的人,一個激靈。
循聲看去。
二號場地之上。
馬介槍插地上,扶槍半蹲。
銀槍邵年,立槍靜立。
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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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掌門看著邵年勝了。
還勝的很輕鬆。
也不是很興奮。
本來嘛。
這本來就是他的頭號打手。
五星門人,凝神期的修士能有他的對手嗎?
他不興奮,看台上卻很多人興奮起來。
王大掌門一一聽進耳裏。
“啊!馬家的人竟然輸給了使槍的?”
“那個白衣服的小子是誰啊?”
“不認識啊,也沒注意是哪的。”
“我剛聽見好像是什麼孤山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