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傾盆而落,打在地上的淺淺深深的水坑,激起一層層浪花,彈在落地玻璃上,又徐徐滑落。
葉茉懶惰地窩在真皮沙發上,修長的腿搭在小圓桌上,胸前抱著一個毛茸茸的枕頭,明亮的眼睛盯著那一盞微弱的路燈。
“太太“
一聲輕呼打斷她的思緒,她側起臉,嘟著嘴看向陳嬸。
陳嬸將杯參茶放到桌麵上,拉高葉茉身上早已掉落的薄被,“先生今晚有事耽擱可能回不了,你去睡吧!“
陳嬸眼底的擔憂令葉茉心中一暖,她抬頭看了眼牆上那古典木鍾,已經是淩晨4點了。
他會回來的,今日奶奶親自打電話給他,叫他出差回沐城,怎麼樣都要回家。
“陳嬸,我再等一會兒,你先去睡吧!“
陳嬸輕輕歎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外麵的雨還在滴答的下,路燈也關了,不知過了多久,“滴“的一聲在這靜謐的屋子裏顯得尤為突兀。
同時,葉茉從沙發上起身,赤腳地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靨,那眼眸如含了水霧般晶盈。
“你回來了“
輕快難掩驚喜的聲音傳來,林拓眉頭緊鎖,臉上厭惡的神情一覽無遺,他加快手中的動作,迅速將皮鞋放入鞋櫃裏。
葉茉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想要接過他的西裝,而林拓卻是將那件純黑手工西裝挽在手臂上,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看著那祁長挺拔的身影踏上樓梯,葉茉撇了撇嘴,訕訕地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她轉身,小步地追上那背影,口中不停地說道,“你先去把濕的衣服脫下,我幫你放水“
嘭…
刺耳的碰撞聲回蕩在空氣中,連著掛在牆上的木畫也抖了抖,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氣。
葉茉看著眼前緊閉的門,她站在客房門外,用手扭了扭,發現鎖緊了。
林拓用力把外套甩在床上,煩躁地扯開領帶,緩緩走入浴室。
洗浴後,他換上黑色睡袍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一具柔軟的軀體如蛇般貼了上來,還帶來淡淡的沐浴清香,林拓猛地轉身,用力抓過她作亂的手。
“你怎麼進來的?”林拓眯眼看向自己胸前的女人,那傾身散發的都是冷漠,沒有一絲柔情。
他記得他進來的時候把門反鎖的。
葉茉揚起頭,直直對上他的黑眸,無辜道,“我有鑰匙…”
還沒有等她說完,林拓猛地推開她,“你換鎖?”
林拓額頭上的青筋凸起,這個家所有房間的鎖,她都有備用鑰匙,他把鎖換了,她第二天就把鎖換回來。
那陰森森的語氣令葉茉輕輕一抖,然而她還是揚嘴輕笑,兩手摟住他矯健的腰杆,把頭埋下去,悶著聲道,“昨天換的,你怎麼不回主房睡?”
“葉茉,你真是賤”
說完,他強硬地轉過身,背對著她。
由於他的轉身,葉茉不得不放開手,怔怔地看著他冷漠的背,心裏空空的,賤麼?好像一直都是。
不一會兒,她再度貼了上去,連腳也跨在他身上,仿佛他會消失不見似的。
她對他的愛,從來都是卑微的。
屬於女人的馨香縈繞在鼻端,她胸前的柔軟緊貼在背後,林拓身軀不由得一僵,雙腿間的燥熱灼得他難受。
猛地轉身,他掰開她的雙腳,扯高她的睡裙,還沒有讓她準備,他就粗魯地埋了進去。
葉茉死死咬住紅唇,接受他的全部,媚眼如絲,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裏。
結婚三年,唯一一處像對正常夫妻的,那就是床事,他不會矯情到委屈自己而不碰身側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林拓從她的身上起來,不著衣縷地翻身起床,走進浴室。
葉茉裹著被單,小臉通紅地看著他,明媚的側臉沒有一絲屬於女孩子家的羞態。
他有潔癖,變態的潔癖,從來不會和女人接吻,房事過後無論多晚多累也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