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爺,我大唐國土東至遼東,西至西淮,南至南河,北至燕山。”太師吐出口中的濁氣,喘息著回答。
唐園殷勤地看向宮明鏡。
宮明鏡回頭,朝著太師坐的馬車禮貌地道謝:“多謝太師提點。”
這位太師的聲音雖然中氣不足,但是沉穩自信,不會是一個草包的。
老太師在馬車裏,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家少爺已經很不爽了。
唐園不爽是真的,美人不理他,而是理一個糟老頭子。
怎麼?他唐家嫡子的風華連一個古板的老頭都比不上?
不爽歸不爽,他也沒啥辦法阻止。
畢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被搶了風頭也是自討苦吃。
宮明鏡用狐裘裹住自己,舒舒服服地臥在馬車內的長椅上。
馬車緩緩地前行,唐園喋喋不休地搭訕。
周圍的氣氛不知不覺冷了下來,血腥氣在小路上彌漫。
宮明鏡對於血腥氣很敏感,她立起身子,嗅了嗅空氣。
不對,這不是妖或動物的血!
好像……是人血!
也就是說,有人在這裏大肆殺戮過!
她繃緊了身子,蓄勢待發。
馬車一停,她的身子朝前栽去,胳膊一撐車壁,才避免了摔得眼冒金星的慘劇。
宮明鏡怨氣地想,哪個車夫這麼不稱職,好好地走著來什麼急刹車啊。
半晌馬車都沒有前行,車外靜的可怕,她這才發覺,老太師的喘氣聲消失了,唐園的念叨聲也消失了。
血型味更濃鬱了,縈繞在她的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她匆匆下車,不敢置信地看著一切。
馬上的唐園的脖子上有一條紅色的豁口,還在汩汩地冒血;其餘馬車內的家丁的胸口處有一個拇指大的小孔,腦袋無力地垂下,死了;那個有才華的老太師雙目翻白,雖然身上沒有什麼傷口,但是已經斷氣了。
他們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失去了生命。
要他們命的,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尖銳的利器撕裂了空氣,夾著內行高手的真氣,刺向宮明鏡的太陽穴。
宮明鏡麵無表情,素手一揮,夾住了利器。
她上下翻看著,這是一個精致小巧的暗器,上麵淬有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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