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丁們踹門的時候。
此刻的妖族……
東方逸換了一身鑲金瑪瑙大喜紅袍,溫潤的玉容中帶了一絲妖魅之氣,一頭烏發別在嵌著紅玉的金冠上,騎著貌似是獨角獸的……東西,領著八十八抬大轎浩浩蕩蕩地朝著蛇王殿進發。
轎子的周圍,圍繞著白鶴、赤火鳥等仙禽,紅色的綢緞裹著所有的車駕,繞便了大街小巷。
所謂十裏紅妝,不過如此。
東方逸很滿意這樣的陣容,嗯,給足了自己麵子,也給足了阿鏡麵子。
龐大的財力不僅日後能防止強大的情敵騷擾,還能炫富。
一舉兩得。
東方逸在心中打著小算盤,臉上微笑不變。和煦如同陽光普照著萬物,迷倒了無數女妖的芳心。
如果宮明鏡在這裏,一定會指著他說:“本來就是鳥類禽獸,還要裝的不人不妖。”
街道的周圍群妖遍布,都羨慕地看著數百箱子的聘禮。
不知是哪隻妖精,這麼好的福氣,能得到東方大人的青睞。
不過是下聘,這聘禮就已經有一百八十箱了。
女妖們的玻璃心頓時碎了一地,有的甚至偷偷嗚咽起來。
悲催的白澤已經被東方逸騎了四個時辰了,他不滿地哼唧著。
“喂喂喂,你不要太過分了啊,我好歹也是一方神獸,你怎麼可以為所欲為。”
東方逸撫摸著白澤的鬃毛,一根一根地往下縷,白澤疼得呲牙咧嘴。
他又笑著拍了拍白澤的背部,“你可是名震一方的善神,這種事情你不幹誰幹?”
白澤抗議,“這種牽紅線搭鵲橋的事情,你應該去找月老;如果你隻是單純想找匹馬騎,大街上隨便一隻都可以。”
“是嗎?”東方逸的目光像慈母看著孩子一般盯著大街上的四匹馬。
“你們誰敢供本王騎乘?”
四匹馬齊齊打了一個寒顫,瑟縮到一塊。
東方逸笑得燦爛,胸有成竹,“你看,所有的馬都在嫌棄本王,都不願意讓本王騎乘。”
白澤怨憤地打了個響鼻,“我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放心,我早就幫你易容了,你現在的樣子比那四匹馬還要難看。”
車隊慢慢悠悠地行駛到蛇王殿,東方逸抬手敲了敲門。
“夫人,開門。”東方逸的眼中泛起如水的溫柔。
幾萬年來他唯一中意的人,下聘、求親,這個時刻他怎麼會不激動?
能把她娶回家,他的生活就不再孤單,不再空虛。
腦海與內心早已被那個美麗的身影填滿。
半晌,門內毫無動靜。
東方逸也不著急,或許是她在為自己的遲到而鬧小脾氣吧。
無妨,他也想見見沉穩果決的她因不滿而撒嬌的樣子。
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沒有注意到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群妖麵麵相覷,兩個時辰了,怎麼沒人開門?
白澤不耐煩地踢了踢蹄子,“東方,你不會是被人家甩了吧?”
東方逸也察覺不對,他用妖力震開大門,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蛇王殿。
東方逸焦急地進去。她身上的香氣還在,椅子上還有溫度,茶杯裏的水還沒冷,她是剛剛消失。
他在梳妝台上摸到了一封信,展開信件,呈現出來的是她娟秀的字跡。
他的臉驀地陰沉下來,波光粼粼的眼中不再柔情蜜意,而是陰沉的可怕。
紅色的長袍無風自動,他頭上的金冠掉落下來,砸到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長發四散,美玉般雋秀的臉上神情冷漠,眼中布滿著暴怒的火焰。
走了?!
好一個宮明鏡,竟然徹徹底底地耍了他。
白澤沒有再開玩笑,他第一次見東方逸這麼大的火氣。
東方逸轉過身,已經回複了平靜。他淡淡地說:“今天蛇王不在,把聘禮安置在蛇王殿裏。”
群妖怔愣,手忙腳亂地搬著聘禮,胡亂堆在蛇王殿各處。
東方大人明顯臉色不對,他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的好。
東方逸冷靜下來,用妖力在整個妖族搜索了一圈。
“看來她出了妖族。”白澤道。
“需要我的幫忙嗎?”
東方逸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哀傷,“不必了,她不喜歡這樣。”
“事到如今,我隻能等她平安回來了。”
白澤何其了解東方逸,知道自己的老朋友這次是真的動了情。
“你不用這麼擔心,她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會在大唐受了委屈。”白澤安慰。
東方逸沉默下來,他坐在宮明鏡剛剛坐過的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撩撥著窗外柳枝上的點點嫩芽,寧靜的眼中帶著深深地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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