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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用蠱毒吸走白墨體內的毒,但畢竟以前沒試過這種方法,所以我也不敢貿然對白墨做實驗。其實按我的性格原本也不該有絲毫的顧慮,若是想要拿人做實驗,直接實就好了。隻是,我剛回天星,對於以往相熟的人此刻還並不急著見他們,然而,我卻想有人陪在我身邊陪我一起遊玩。此時白墨就剛好充當了這個角色,若是我貿貿然的對白墨進行實驗,若是他出事了怎麼辦?我雖然不擔心畫城白家知道我害了白墨會怎樣,但是我卻不希望我正有興趣遊玩的時候卻沒了玩伴。所以我出手就帶了些謹慎。唔,至於李維亦,我可沒打算讓他和我一起遊玩。他身邊還有個讓人一見就討厭的舒雲微呢。
寫好藥方,將筆放回原處,揉了揉右側肩膀。心中想著,現在是不是應該去看看白墨了?
涼煙微微超前跨了一步,仍站在我身後替我打著扇子,目光卻好奇的看著桌上的字帖。我側過頭,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她仍在專心致誌的看著。雖然涼煙也是天玄派的人,並且還是青煙的妹妹,可是對這種行為我並不讚同。若是我此刻寫的是什麼機密內容,她就這麼毫無顧忌的上前看,那我這個主子在她眼裏又算什麼?更何況,我還在天星的時候,規矩是極其嚴格的。雖然我並不會對下人過分嚴厲,但是在規矩上卻是一絲不苟的。雖然偶爾會縱容屬下,但這絕對不會經常出現。此刻——
我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心想,罷了。這次就算了吧。反正我今天隻是為了練字,又沒寫什麼機密內容。不過,以後可得讓青煙好好的教教她們規矩。
待涼煙看了一會我的字,我剛準備說要涼煙和落落跟著我去看看白墨,卻聽到涼煙率先開口:“主子的狂草寫的真好!奴婢可從來沒見過誰的字能寫的如此漂亮的。而且據奴婢所知,狂草是最難寫好的呢。”
聞言,我突然來了興趣,掛起一抹淺笑好奇的看向涼煙,“哦?你竟然能看的出字的好壞?那你來說說,我這字好在哪?”
涼煙見我問她,臉紅了紅,“奴婢比不上主子,自然是看不出字的好壞的。”
“那你方才就是在拍馬屁故意吹捧我咯?”我臉色猛的一沉。
涼煙見我變了臉色,連忙驚慌起來,“主子明鑒,奴婢確實不知道字的好壞,隻是主子的字寫的如此漂亮,龍飛鳳舞的,奴婢想這種字若是還不算好,哪還有什麼字算得上好字呢?奴婢以前雖然也見過一些書生才子寫過狂草,可是他們的狂草卻寫的著實難看之極,是以奴婢曾一度以為狂草就是這般醜的,如今見了主子的字,方知什麼才叫好字。奴婢萬萬不敢故意吹捧蒙騙主子。”
涼煙說完,我麵色稍有緩和。其實原本也隻是為了故意嚇嚇她,也免得她日後沒了規矩。“那你來,說說你對我這字的看法。”
“奴婢……”
“照實說。”
“是。”見我一臉嚴肅,涼煙也隻好再度上前細細看著我的字。
“如何?可看出什麼來了?再看下去,這字帖上麵恐怕都要長出一朵花了。”
我一打趣,涼煙的臉又紅了起來,退到一旁低著頭,“主子的字實在是太漂亮了,是以奴婢才一時……”
懶得繼續聽涼煙吹捧,我直接打斷道:“不必說這些,直接說說你的看法。”
“是。奴婢記得,狂草,屬於草書最放縱的一種,筆勢相連而圓轉,字形狂放多變,在今草的基礎上將點畫連綿書寫,形成“一筆書”,在章法上與今草一脈相承。主子的字,帶著一股子隨意之態,細看指甲,這所有的字都相連的極為巧妙且具有美感,這一筆書在主子的手下,簡直不像是在練字,更像是一件藝術品。據說江南也有一些字畫的品鑒會,若是主子願意將這些拿出去給眾位學士品鑒,恐怕這就是品鑒會上最好的字帖了!”
涼煙此話,雖然聽著像是在點評,其實句句不離吹捧。青煙雖然偶爾也會借機吹捧我,可不會像涼煙這般句句不離誇獎。不過,既然涼煙看了我的字帖這麼久,我可不想聽她單純的吹捧。於是,我似笑非笑的繼續看著涼煙,問道:“還有別的麼?”
涼煙想了想,又道,“主子的狂草左馳右鶩,千變萬化,似乎就像主子字帖上所寫的“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那般,隨心所欲,帶著一股隨意自然又輕鬆的狀態。然而,主子的字卻完全不失狂草的精髓——狂。這個狂字,在主子的字裏行間傳達的十分明顯。奴婢認為可將主子的狂草歸納為三個特點。其一為“狂”,寫起來一氣嗬成,始終一貫,保持一種氣勢,滿眼是“意”,“無惜是非”。其二為“奇怪”、“變態”。如“遊雲千萬朵”,變幻莫測,下筆結體,都不易捉摸。第三個特點是“可畏”。“可畏”不是“可悅”、“可媚”,擯棄妍美、纖弱的病態,而產生一種岩石壓頂之感,“觀者對字,若‘逼利劍之鋒芒’,感到‘肅然巍然’”。主子的草書雖狂雖草,但不失法度,一點一畫,皆有規矩,所以才會顯得主子的狂草顯得異常的漂亮,擁有極致的美感。這也是為何奴婢從不曾在其他的才子身上看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