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草原驚魂(1 / 2)

時逢晚秋,太陽快落山了,茫茫的草原上淒冷的風有點讓人招架不住,我緊了緊身上的棉衣,雖然上麵已經被補得五彩斑斕,可這已經是我所剩不多的財物之一了,更何況上麵還帶著娘親的叮叮祝福。看了眼天色,不禁加快了步伐,必須得在天黑前趕到前麵的鎮子上。一路走來,耳朵也不是白長的,自是曉得這地段不太平,大家在白天都要結伴才敢穿過草原。可是我必須得快一點在快一點,我知道閻王爺從來都是不等人的,當然,小的也沒那個賊膽讓他等等。

風吹得更厲害了,感到一股陰氣從後背襲來,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哆嗦。閉上眼睛小聲念叨著:別怕,馬上就到了,我是好人,會有好報。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恨不得挺起腰板,一手叉腰,一手直指蒼天,大罵老天不長眼。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妖豔極了的美女,那雪膚,那彎眉,那瓊鼻,那小嘴,說不盡的誘惑,道不完的風流,可是,能允許我忽略那後麵拖著的粗粗長長的尾巴嗎?此刻這位美豔的蛇精大人正向我拋著媚眼,丁香小蛇輕添朱唇,於是,本人著實惡心了一把。

看到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怎麼辦?逃?廢話,你要是能逃出,他還能被稱作敵人嗎?然後我選擇了……裝死,雖然本姑娘很不齒這樣懦弱的行為,但是那個兩眼一翻,雙腿一蹬的大神的確就是我。屏住呼吸,想起娘親說過,成了精的妖怪多有潔癖,隻對新鮮的活物感興趣,頓覺心安了不少。從來沒覺得時間會這麼的漫長,雖然看不見,但我清楚地感覺到她向我遊了過來,而後,很悲憤地歎息:“怎麼被嚇死了?今天不是變得漂亮點兒了嗎?”

就在這時,我覺得後頸一陣癢癢,本人生平最怕兩樣:一怕死,二怕癢,當然與這二者相關的一切威脅我都怕。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自己感官那麼敏銳,此刻,我知道有那麼隻不識時務的毛毛蟲沿著我的白白的脖子向下攀爬。終於……姑娘我英勇地破功了,一個鯉魚打滾,拔地而起,再來一招猴子摘桃,把那隻小東西拽了下來,然後…。然後我就見蛇精大人一臉被情人出賣了的幽怨表情看著我,搖身一變,化出本形,眼看著一條巨蟒張著血盆大口朝我撲來,雙腿一軟,攤成了一堆泥。

腥風撲麵,就在我以為要看到黑白無常的時候,我看到了那麼一個人,白衣勝雪,墨發飛揚,劍眉星目,豐神俊朗,以漫天霞光為陪襯,以天地風華為神韻,那輕抿唇角的笑,像滿樹的梨花刹那開放。

隻見他踏風而來,一劍斬斷巨蟒的七寸,我揉了揉眼睛,拉著他的衣袖,弱弱地說:“你是白無常嗎?黑的呢?也像你那麼好看嗎?”隨後一個腦瓜崩彈到了額頭,他用那能醉死人的聲音對我說:“怎麼還是那麼迷糊?”雖然不解為何此話透出著難以掩飾的寵溺,可是我明白了,他不是白無常,我也沒死。

劫後餘生,本人萬分誠摯地道了聲:祖宗保佑。卻見對麵的帥哥嘴角抽了抽,眼角跳了跳。當我意識到什麼的時候,連忙解釋:“我不是說你是我祖宗,你長得多新鮮水嫩呀!跟雨後的小青蔥一樣。”帥哥的額頭冒汗了,我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我叫初弦,是天界的仙。”啊?帥哥向我自報家門?是想勾搭我嗎?

我可是很矜持的,清了清喉嚨,略低水眸,餘光輕瞥帥哥,嬌柔地道:“爹爹說,姑娘家在外不能隨便告訴陌生男子自己的姓名。所以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是梨落村的離錦絮的。”

“呃…。絮兒,你眼睛抽了嗎?我現在有急事,得先走了,九華山一路不好走,找個小東西陪陪你。”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九華山?”話剛要出口,就被眼前的小東西給惹的咽下去了。

這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球,此刻正嘰嘰複嘰嘰的揮著小肉手,盡朝著帥哥臉上招呼。可悲的是,帥哥一個眼角都沒給它,直接小東西甩我懷裏了。

小雪球在懷裏不樂意的抬起了頭,看不到脖子,隻見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睛正傻愣愣地盯著我瞧,然後有水波在緩緩氤氳。本人雖不是吃素的尼姑,可是自有一番愛心與同情心,以為小東西不願意跟我,就想把它還給帥哥。誰知它立馬亢奮了,攀上我的小脖子,對著我的小臉蛋就動嘴,舔得姑娘我滿臉口水。看來本姑娘的風姿還是不錯的,這麼快就收服了這樣的極品小可愛。“以後你就叫:球球,好不好?”聽了這話,球球很給麵子的直點頭,帥哥的眼神則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