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奇特的清晨,嬰然在一陣涼涼的菊香中轉醒,不同於她身上的味道,很香,有種透涼的感覺。她慢慢的地睜開眼睛,逐漸恢複感官功能——
嗯?身上好像有多餘的重量呢?
她猛地睜大眼,辰露那張絕美臉龐的特寫就映入眼簾,他似乎早醒了,正凝眸看著她,而他的雙臂正環抱著自己……
她咬起手指,慢慢倒帶,昨天她和辰露達成了共識,然後她讓他給她講有關他的國家的事,然後——
為什麼他們會在床上?她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對了!是酒!菊花酒!真是喝酒誤事啊!
她被盯得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悄悄移動自己,掀開了一個被角看自己的衣服——乎!還好!
在確定了自己衣著正常時,她試圖逃開這個尷尬的局麵,坐起身來,可是起到一半的時候,辰露忽然出其不意地拉了她一把,她毫無防備地跌落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他順勢抬起頭,在她的唇上輕琢了下,看到她愣愣的看他,失去了反應,他趁機又親了下,嬰然回過神,迅速捂住唇,坐起身來,瞪大了眼看辰露:
“你!你——”
他隻是笑,偷猩成功地笑著,也坐起身來,絲被滑到了腰際。幾縷陽光照射進來,明媚地照在他純然快樂的淺笑上,這和之前她看到的辰露太不一樣了——嬰然一時忘記了要責備的話,辰露也在這時往她手心塞了個涼涼的東西,她低頭一看,竟是塊紫色的菊石,閃著瑩瑩的紫光,神秘而眩目,她抬起頭詢問:
“這是——?”
“紫皈石。可以護人心神。”
嬰然將菊石在手中握了握,果然,有種很舒心的感覺。可是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將他一生唯一的菊石給她呢?但當她抬頭對上辰露那雙閃爍的紫眸時,卻什麼也問不出來,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
“陛下!請您更衣!”徵兒和羽兒走進來,安兒手上捧著水盆。
兩人終於挑開膠住的視線,嬰然看向門口,也正好接收到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溟雪探索的目光,她的臉立刻變得緋紅,像做錯事似的躲到中隔去更衣。留下兩個男人在房間裏,溟雪緊緊地盯著辰露裸露的肩膀,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幾秒過後,他像鬆了口氣般的移開視線。
“你就這麼在意嗎?”辰露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衣服,他當然看到了溟雪的表情,也知道他在確認什麼。
“什麼意思?”
“真的要我說出來嗎?”
“我——”
“別說出你我皆不信的話來,欺人容易,但是人最難的是自欺。”辰露抬起頭迎視溟雪。
嬰然已經換好衣服出來,卻感到氣憤異常。
“你們在聊什麼?”溟雪的表情怎麼這麼緊繃,難道他知道了?她和辰露沒有行房,他不會走漏風聲告訴那些多事的大臣吧?
“雪,我和辰露——”
“嬰!今天是巡城禮!安兒,今天要給陛下化雛菊妝。”溟雪邊說邊轉身對安兒吩咐著,竟然都沒有搭理嬰然想說些什麼。
看到溟雪的異常,嬰然暗叫不妙,他生氣了?又是為了什麼生氣呢?她沒圓房是她的錯嗎?好吧!就算是好了!可是,他也不用表現得這麼強烈吧?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是嗎?鬆染國再來掠人也沒那麼容易吧?
“雪——”嬰然又試著喚他,伸手去觸他肩膀,可是卻被溟雪躲開了:
“嬰!我先出去準備一下!”沒說完人已經走出去了。
看著自己被留在半空中的手,她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溟雪到底怎麼了?
再一回神自己的手已被辰露握住,他笑看著她:
“你想知道他怎麼了嗎?”
哎~又多了個會讀心術的人嗎?嬰然驚訝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