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餘父幫他後背上藥。室內很的安靜,門後有點異樣的聲響,餘父驚覺的往門口看去,隻見蔣盼探出半邊身子,朝這邊看過來。她齊肩的長發已經剪斷了一截,那些燒焦的發尾已經被修剪了,半長的發柔順的披散著,五官精致美麗,大眼睛水汪汪的,黑而純淨,很像她生母。
餘父臉色變得柔和,問道,盼盼來看哥哥嗎?
她點點頭,乖巧的喊了一聲餘伯伯。
餘子默麵無表情的臉動了一下,轉頭朝她看去。她也看著他,快步跑過去,趴在他床旁,手抓著他的手指,卻被他一手握著。看見他身上猙獰的傷,她怕是嚇著了,還沒說話,眼睛就紅了,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咧嘴就要哭。
“不許哭出聲。”他命令道。
她馬上就閉上嘴,但是她憋著氣,緊閉著嘴,眼淚掉的更狠。此刻他很想看她哭,看她為他哭泣,他忽然覺得心情很好,身上的傷也不是那麼的難受了。她的手在他掌中,小小軟軟肉呼呼的,像沒有骨頭一般,他當時想,她還是長點肉好,摸起來舒服...
餘父把她抱上床,她脫了鞋坐在床內側,鼓著腮幫子,俯身在他的傷口上不停的呼氣,又安慰他說:“這樣就不疼了。”
他朝她笑笑,看著她不知怎地就睡著了,醒來時她就坐在旁邊,還在認真的吹氣,即使她自己都累得挺嗆,明顯的氣弱。他拉著她,說道:“別吹了,陪我睡會兒,好不好?”
她臉上毫無掩飾,問他還疼不疼。他搖搖頭,她想了一會,才躺下來,手在他頭上笨拙的撫摸,就像大人哄小孩入睡一樣,又小心的不碰到他背後的傷。他朝她笑笑,她也跟著笑了,眼角上揚,笑顏如花。
他身上有傷身體無法動彈,便朝她說道:“把頭靠近我一點兒。”
她向著他側躺,半卷縮著身子,她的腦袋小心的移動到他的頭側,又把他的一隻手臂攬在懷裏
那年他不肯進父親指定的大學,孤身一人出國外讀書,除了爺爺,她就是唯一常常打電話給他的人,也是唯一記得他生日,會打電話跟他說生日快樂,買著禮物等他回去拿的人...
那一年她十七歲生日,其實他是第二天才趕回來的,就在他的車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巴掌大的蛋糕。在她許願吹蠟燭的時候,他離她很近,在她回頭的時候不小心擦到他的唇,溫溫軟軟的,有點癢,帶著點香...
在她愣住的時候,他抱著她的腦袋就往下壓,最後...倆人都因為呼吸不暢而結束了這個吻...即使她沒有吃蛋糕奶油,但是他還是嚐到香香甜甜,柔軟稚嫩的感覺,源自於她...她上了高中就沒以前那麼瘦了,但是身上還是很有肉,她皮膚非常的好,摸到哪都是滿手的軟玉溫香。
那一晚,他的心跳從那一刻開始就沒正常運行過。他的自製力一向異於常人,但是對其他人管用的方法遇上她就不受控製了,隨後的幾晚,他輾轉反側寢食不安,甚至在夢裏好能感覺到她細膩柔軟的身子,手上的觸感好得讓他冒火...好幾次他都大汗淋漓的醒過來,全身都是濕膩膩的,特別是褲子,那種感覺就快要把他逼瘋了,他最後實在受不了...倆人見麵的時候,他幾乎是有些急切的就吻上她,她定定的讓他吻...最後這個吻還是因為呼吸不暢而停了下來,他大口大口的急切換著氣,她臉上和嘴巴紅彤彤的,眼睛都漾著水光。
“你怎麼不會換氣啊?”她捏著他的鼻子哈哈笑著,似乎覺得他有些傻樣。
他自尊心受損,黑著臉就往她唇上壓,大有泄憤的意思。
吻完後,他才黑著臉問:“從哪學來的?”
“用學嗎?我呼著氣就自然能成了。”她理所當然的說道,有點像是在打趣他。
被她滿含笑意的看著,他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壓著她的脖子就繼續狠狠的吻著,但也僅僅隻能這樣,她年紀還小,隻可以這樣解饞了...他無數次懊惱,為什麼她不快點長大?,她依舊是隻長身段不長年齡,是他太老還是她太小?
高三那一年,她的體貌發生大逆轉,幾個月沒見,他滿懷雀躍的等著見她,見麵那一刻,他有些呆愣...原來她都已出落成如此容貌,他心裏忽然非常的不安...藏了那麼多年,她終究是要走出去,更無奈的是她身材長了,年齡不長,這不害人嗎?
果然她真的是來‘禍害人’的,後來的狂蜂浪蝶來了一大堆,她也從未讓他失望過,但是那些人真是防不勝防,他也是見招拆招,而且實在不放心讓她到外麵去工作,隻得托她那兩個同學老趙老方好好看著她。到正式找工作了,他就更加不想她出去,隻想把她好好的養在家裏,雖然他的手段是有點小卑鄙,她終究是順著他,好好的在家養胎,他的心才慢慢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