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沅得意的笑道:“足以看出敝人為了減少死亡,而做出了多大的讓步了。女士,我從未答應過讓出印信,隻許諾給你全城之財物……”
肥龍衝朱三沅伸出大拇哥,“這程序編的好,真會玩兒人。嘿嘿,妹子,吃個啞巴虧吧……哎呀,其實你也沒吃虧啊,要說吃虧,隻能是亞光頭……不,他也沒吃虧啊,庫勞本來就是人家羅德拉的,他頂多損失點兒雇傭費的首付款,仨瓜倆棗的,嗨,就當買個教訓唄,下次找個靠譜的雇傭兵包工頭,反正也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肥龍和朱三沅所說的,未必是歪理邪說。
單看瑪蒂爾德與亞羅格爾克國王的協議,應該算是有了完美的結局,進攻不可謂不拚盡全力。辦事不成,不算無能;
單看朱三沅集團與羅德拉的協議,羅德拉雖有玩兒火燒身的可悲,但朱三沅畢竟為庫勞做出了重大犧牲,且不論回報、人情債……如果沒有朱三沅,庫勞的80殘兵敗將也不是瑪蒂爾德300虎狼之師的對手,早晚也是要劃歸到亞羅格爾克國王的版圖內。
再說朱三沅,雖然對庫勞擁有了實際控製權,但他名義上還是宣布庫勞為“維基亞叛軍”領土,且領主仍然遙尊羅德拉波耶。城頭上仍然飄揚著羅德拉波耶的旗幟。
朱三沅也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一旦把他的“紅底開弓三支箭”的旗幟插在庫勞城頭,就等於代表斯瓦迪亞王國向維基亞叛軍宣戰,這是致命的外交事故。
而以雇傭軍、誌願軍的名義,幫親信屬下——肥龍——的準嶽丈,義務守城,那就名正言順了,誰也挑不出理來。德瑞娜女士寫給肥龍的求救信,就成了他們的護身法寶,有了它,官司打到天庭都不怕。
手握庫勞印信,就能改造庫勞,甚至像日瓦丁那樣進行一係列超越時代的改革,並且將所有稅收收歸己有,發展壯大自身實力。這才是朱三沅最想要的。
而斯瓦迪亞的哈勞斯國王,對朱三沅的這筆“外快”也是睜一眼閉一眼,隻要他別給自己惹出外交麻煩就行。再說了,他發展壯大了,對久有不臣之心的哈倫哥斯家族也是一種牽製。
這樣做也並非萬全之策,正因為庫勞的城頭還飄揚著羅德拉波耶的旗幟,還對外宣稱是“維基亞叛軍”的領土,麻煩事也是接踵而來。朱三沅一麵要給羅德拉唱《借荊州》,一麵還要孤軍奮戰維基亞叛軍的敵人。
日後,朱三沅也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
這當然是後話。
現在,腦子還沒轉彎兒來的瑪蒂爾德,自恃麾下尚有可戰之200餘兵,僅騎兵就有超40人,哪裏會咽下這口窩囊氣?心說兩個油嘴滑舌、狡猾奸詐的手下敗將,也敢給自己插圈設套?
“無恥之徒朱三沅,”瑪蒂爾德玉麵羞惱泛紅,杏眼圓睜,切齒嗬斥:“你既不仁,休怪本姑娘不義!再問你最後一遍,庫勞印信,到底給還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