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韓水蘭大吃一驚，多少神農一道上的能人異士都為她診斷過，從來都是搖頭苦歎，除了那些騙人的庸醫外，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找出她的病因，這對她來說就無異於晴天霹靂。
“我……檢查了你的識海、紫府、泥丸宮……發現就紫府出現異常，你紫府氣旋中，陰氣……旋轉得微微比陽氣要快。”
風無常此時就連說話也有點艱難，往往說上幾字都要喘上好幾口氣。
“這不可能，當時我才六歲，還沒有鑄造紫府，所以怎麼會是那裏出了問題呢？”韓水蘭十分肯定道。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我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什麼？”
“如果這九陰寒冰掌的寒毒先潛伏在你識海內，等你鑄就紫府後再進入改變你紫府的構造，那就說得通了。”
“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嗯，照理說確實不太可能，畢竟識海是人最為純粹最敏感的地方，要是有什麼存在應該立即就會有察覺才對。很可能這種寒毒極善於偽裝。”
韓水蘭起身看了眼此時化成灰飛隨風消逝的陣圖，道：“怎麼感覺在你嘴裏這寒毒更像是蠱蟲？”
風無常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或許那真是一直獨特的蠱蟲。你有沒有印象，就是從什麼時候起，你發病時，身體開始出現白霜的？”
韓水蘭皺眉苦思良久，道：“似乎是十歲那年，照你這麼說，確實有幾分可能，正好我就是十歲時鑄就的紫府。”
風無常聽得一陣汗顏，人家十歲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玄者了，而他那個時候還在山上掏鳥窩呢。
韓水蘭略顯緊張，幾次欲言又止，握了握嬌小的拳頭，終於鼓起勇氣道：“那……你知道如何救治不？”
“不懂！”風無常回答得十分幹脆。
韓水蘭眼中的希冀之光立即暗淡了下來，自嘲道：
“也是，畢竟連神醫都束手無策，我還抱什麼希望……”
“不過我想，有一個人可能會懂。”風無常故作神秘道。
“誰！”韓水蘭猛的抬起頭。
“囚牛。”風無常輕聲道。
“是他……”韓水蘭咬了咬嘴唇，眼中的渾濁開始緩緩消散，她回想起身在囚牛陵的種種，陰傀、蛇發妖屍、三娃、鬼將等。顯然囚牛或者說囚牛的主人，是個及善於用蠱之人。
風無常起身抓起地上準備換穿的衣服，道：“不過，恐怕又是空歡喜一場，畢竟我道根無靈，無法修行，所以到不了玄師境，也就無法喚醒囚牛。”
這時韓水蘭的嘴角卻忽然輕輕勾起一抹弧度，眼中再次煥發異彩，道：
“這也說不定哦，說不定老師能想出什麼另類的方法讓你走上修行之路。你可別小看咱們的老師，在整個帝國中，單輪黑甲一道，沒人比他領悟得更透徹。你想想就我這樣人品道根的人也能走到今天這步，隻要你能受得住苦，定然也有希望的。”
看到韓水蘭那抹突然變得慎人的微笑，風無常直感覺心裏發毛，想到那份煉體清單上：每天被揍兩個時辰。
想到今天下午的遭遇，那種疼痛正是刻苦銘心的，若不是他真的打不過她，不然即便對麵是個大美女，他也要把她打出翔來。
那種羞辱感和無力感，直叫他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