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麵,無數的男人為她的絕世美貌所著迷,向往。無不貪婪地想從她身上汲取更多的養料。她似乎也很享受那種如巨星般被人追捧的感覺。
然而,好景不長,很快地,眾人皆是一哄而散,隻剩下她像哈巴狗一樣乞討似的搖晃著尾巴,期盼著眾人的回眸。但等來的卻是眾人不予以理會,若無其事離開的落寞背影。
她很無奈,很想開口將那些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挽留下來,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因為她的粉唇已經被某男霸道地強吻了上去,自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屬於成熟男人的體味,帶給了雪穎莫名的踏實感,以致於她都想一直沉醉於此。
她一邊睡覺一邊流著口水,把此時正趴在雪穎旁邊的人嚇個半死,竟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一聲又一聲的抽抽噠噠的哭泣聲很快地便傳入了雪穎的耳朵。那聲音,如凜冽的風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匪夷所思的是,聲音卻又包含了無限的惋惜。多半是因為認為她已經瘋了。把雪穎從自己的春夢中給硬生生拽了出來。誰也不會了解那種做**而被打斷的痛苦。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費力地睜開了雙眼。想要一探究竟。可是她的視線很模糊,根本看不到什麼。但仍然能聽到耳邊泣不成聲的哭泣,如此更是火上澆油,使得雪穎更加地憤懣。
“我還沒死呢,哭給鬼聽啊?”她對著正趴著自己床邊哭的人一通吼。隻有那樣她的心裏才能平衡。
沒想到她非但沒有止住哭泣,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毫無忌憚地放聲大哭。好像遇上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鬼啊!那裏有鬼?”這時趴在床邊的人好似突然清醒,一邊哭一邊還大喊著。急不可耐地跑到離雪穎最遠的桌子旁邊去。雙手抱著大腿,麵色蒼白如紙,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雪穎隻感到哭笑不得,清秀的眉毛中間多了一道極深的折痕。
她的頭開始劇痛,腦子閃現著若隱若現的記憶,時而模糊,時又顯得異常清晰。這讓剛剛清醒的雪穎感到十分迷惑。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問題是,那些回憶,竟然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前主名喚沈允汐,即是沈府的二小姐,是沈老爺跟一個妾婢所生,因此她在沈府的地位,就相當於一個小丫鬟,別人對她呼來喚去。心情好時,就賞她幾顆糖吃,心情焦躁時,就把她當成一個出氣筒,想打便打,想罵便罵。對她來說,遍體鱗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每過一天,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而沈府大小姐,沈允怡,與她相比就是相形見絀了,截然不同的命運,一個過著地獄般的生活,另一個卻在天堂和諧的生活著,一個掌握著別人的命運,另一個的命運卻被別人掌握著。有這樣的好命,不去珍惜。卻還要想方設法來陷害她,真是身在福中不惜福。
她把袖子挽了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是紅一道青一道的,有的甚至還泛著淤血。像快要潰爛的樣子。讓人感到十分惡心。這些傷,全都拜她的姐姐所賜。包括這次,能夠到妓院來,也是托了允怡的福。
回憶到這裏,雪穎不禁咽了咽口水。這麼說,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是妓院。
她有些不可置信,往周圍都環視了一眼,才發現這裏的房間裝飾都和現代的不一樣,更為重要的是,這裏的桌椅都透露著獨屬於古代家具的悠久氣息。她這才確定——敢情她這是穿越到古代的青樓裏來了。
她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穿越到那裏不好,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古今中外的人都厭惡的青樓呢!還有難道不應該像電視劇演得那樣,身著粉豔的衣裳,再隨著花瓣的落下而緩緩下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