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鳳梧!鬼鬼祟祟的,你在幹什麼?”
剛剛從農學院轉出來,晁鳳梧正準備回轉寢室,忽聽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嬌喚聲。
微微一驚,晁鳳梧連忙轉身循聲望去,待到看清了來人之後,晁鳳梧不禁心中疑惑。
來者非是旁人,正是晁鳳梧的同班同學,文藝委員,有著新一屆係花之稱的亓官詩情。
不過,雖是同班,可迄今為止,晁鳳梧也還沒和這位亓官文委說過一句話,自然也就不可能相熟了。
事實上,由於性格關係,晁鳳梧和同班的大部分女同學都沒有說過話,即便是男生之中,也有很多晁鳳梧還未曾與之說過話。
雖然不明白這位亓官文委為什麼喊住自己,可晁鳳梧還是轉身停了下來,直到亓官詩情走到自己近前,這才開口道,“亓官文委,沒午休啊?”
“剛起來。對了,你這是幹嘛呢,鬼鬼祟祟的?剛從農學院出來?不會是和美女約會去了吧?”
來到晁鳳梧近前,亓官詩情頗有幾分自來熟地和晁鳳梧並肩而行,語態很是隨意地開口到。
“唔,思妍她中午也沒在寢室,該不會是,你們兩個偷偷約會去了吧?”
口中說著,亓官文委還將妙目橫了晁鳳梧一眼,那神態,別有一番風情。
麵對這位風情萬種的亓官文委,晁鳳梧頓覺壓力山大。
不單因為,亓官文委是位美女;也僅是因為亓官詩情身量高挑,目測身高約有一米七五;也不隻是因為亓官文委得非常時髦風騷,一身深V吊帶,齊P短裙;更在於,這位亓官文委還足下蹬著一雙目測不低於十五厘米的恨天高!
這身打扮,就算同班之中個子最高的男生,和亓官文委站到一處,也會顯得矮上三分。
而晁鳳梧隻是中等身材而已,就算大家都穿平底兒鞋,站到一處,晁鳳梧看起來也不會比亓官文委顯高,更何況是現在!
麵對貌似比自己高了一頭的亓官文委,不覺之間,晁鳳梧就自卑了!
再聞聽亓官文委帶著幾分戲謔的言語,晁鳳梧很是有些臉紅,連忙不迭聲地分分辯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你說謊!你看,臉都紅了!”
“沒有!真的沒有!”
“少來!本姑娘可是觀察了你們一上午了!從高數課開始,你們兩個就開始眉目傳情,等到語音室,更是堂而皇之地勾搭到了一起!你們兩個要是沒有奸情,那才是怪事兒呢!”
被亓官詩情的彪悍言語雷了個外焦內脆,晁鳳梧心裏那個冤呐!
雖然有心辯解,可晁鳳梧本就不以言語見長,此刻麵對亓官詩晴咄咄逼人的氣勢,晁鳳梧士氣更低,囁喏了半晌,方才紅著臉低聲道,“這個,真沒有!我和周支書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
“鬼扯!本姑娘問你,你喜不喜歡思妍?”
語調陡然高了三分,亓官詩情猛然跨前一步,低下黔首,俏臉貼到了晁鳳梧麵前半尺許處,目光灼灼地盯著晁鳳梧道。
這般被一位係花級美女,據說有可能還有機會角逐新一屆校花的美女,如此近距離地居高臨下的凝視,晁鳳梧頓感緊張萬分。
沒敢和亓官詩情對視,晁鳳梧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同時垂下腦殼,晁鳳梧隻覺得臉上仿佛著了火一般,說話也變得結巴了起來。
“我,我,我……”
眼見晁鳳梧輕易敗退,亓官詩情不由得嘴角微翹,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促狹之色。
再次跨前一步,亓官詩情伸出春蔥般的玉指勾住了晁鳳梧的下巴,仿佛小流氓調戲良家少女一般,強迫著晁鳳梧抬起頭來,亓官詩情再次將俏臉貼到晁鳳梧近前,目光灼灼地開口道,“說實話,不準對本姑娘扯謊!你是不是喜歡思妍?”
鼻孔中傳來陣陣幽香,晁鳳梧隻覺得腦海之中一陣迷糊,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鼻音,“嗯……”
“果然如此!”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亓官詩情這才滿意鬆開了勾著晁鳳梧下巴的玉指道,“我就說嘛!幹柴烈火湊到一起,咋可能沒有奸情捏?”
“我……”
“我什麼我,看在你還算誠實的份上,本姑娘決定了,可以幫你充當內線,幫你追求思妍,不過嘛,這個,你懂的……”
說到此處,亓官詩情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沒再將後麵的話直說出來,而是搓了搓一雙玉手,對晁鳳梧投以一個“了解”的眼神。
“啊?這個……”,呆呆地望著亓官詩情半晌,下意識地撓了撓腦殼,疑似認認真真地思量了半晌,晁鳳梧這才試探著開口道,“要錢?多少?”
聞聽此言,亓官詩情隻覺得腦海之中一陣眩暈,眼前發黑,腳下一個趔趄,跪了!
而且那方位,赫然是正對著晁鳳梧的方向。
不遠處,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亓官詩情觀瞧,見此情形,更是驚得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