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們辛苦了。”
“應該的……團長,我擔心牛鬼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所以我想請求一支小分隊在我國邊境接應我們。”
“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接應你們,你們自己小心點,一定要把突擊隊成員全部帶回來。”
“是!”
“對付牛鬼不能按常理出牌,一定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是!”
“你們都要平安回來。”團長深沉說。
“放心吧!團長。”
團長放下電話,陷入沉思。錢真放下手機,遞給周保,說:“同誌們,抓緊時間回去休息吧!養足了精神,明天和牛鬼大幹一場。”
“是!”孟卡、周保、鄭衛、李想和王國陸續走出房間,走進另外兩間房間。趙夢和吳家在一張床上同睡,錢真一個人睡。趙夢睡不著,想著白天的事,就像放電影一樣一一在他腦海中出現,可惜自己沒有抓住牛鬼。他咬緊牙關,在心裏想:“明天一定要抓住牛鬼,不能再讓他逃走。”
現在還早,大約晚上九點多,酒店外麵燈火通明,繽紛色彩,門前的噴泉一直在往上噴著,曼妙無窮,不知疲倦。微風披著夜色飄向噴泉,頓時引得周圍如同下著濛濛細雨一般。進入酒店的人們,陸陸續續,各種各樣,有本地人,有外國人。門童忙著幫客人搬行李,沒事的時候就站在門口,猶如一座鐵塔一樣佇立在那裏,隨時迎接尊貴的客人。大堂裏,溫馨有情,工作人員十分忙碌地為客人開房間,非常禮貌,非常優雅。她們很漂亮,纖細的腰身如同細柳一般苗條,秋波中帶有幾分聰慧,柔弱中帶有幾分精明。她們很善良,很專業,是這家酒店的明信片。
大部分客人都在房間裏看電視和玩電腦,以娛樂為主。極少數客人在看書,安靜地學習,孜孜不倦,享受不一樣的生活。還有一些客人在策劃危險的活動,不為人知,這是一個複雜的休息場所,也是一個存在隱患的地方。馬路上的汽車連綿不斷,前仆後繼,路上始終沒有真正安靜過。喇叭聲、喧囂聲、謾罵聲、哭泣聲、還有各種其他的噪聲,接連上演。
十點多,大家陸續睡著了,趙夢也剛睡著,他一睡著就做夢,似乎沒有一個晚上是不做夢的,做夢也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不可或缺。各種夢境陸續上演,從未停止,眼珠在眼皮下來回奔波,不知疲倦,似乎在機械地完成一些任務。夜晚時常醒來,不過,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一會兒就又睡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又陷入夢魘。吳家和班長的鼾聲跌宕起伏,又在奏響一首優美的曲子。就屬趙夢不會打呼嚕,倒是和其他的隊員有所不同,有些另類。
月光在窗戶上舞滿了月色,來回踱步,恨不得砸了玻璃,鑽到屋內,盡情地跳舞。佛像在黑夜中更加莊重,平靜地躺在木架子裏,享受與人同寢的美好感覺。似乎它比任何一個人都睡得沉,睡得香,沒有煩擾,沒有痛苦,已經是一種覺悟的境界。
吳家轉了一個身,胡亂將大腿壓在趙夢身上,舒服之極,依舊睡得很香。趙夢好像夢到鬼壓身,壓的他好難受,喘不過氣來,他在夢裏堅持推開那個鬼,使勁地推,就是推不開。最後,他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呼吸困難,咬牙切齒,表情猙獰,拚盡最後一點力氣把那個鬼推開,終於醒來,一身冷汗,有驚無險。他看見吳家的大腿壓在自己的身上,原來吳家便是那鬼魘,趙夢用力一翻,吳家的那條腿像一根木頭一樣砸在床上,在床上上下輕輕地彈起,似乎整個床都在晃動,猶如山崩地裂。吳家還是沒醒,依舊呼呼。趙夢又躺下,帶著受驚的心試著入睡,內心慢慢平靜下來,慢慢又入夢……
趙夢時常能夢到指導員,夢到那個難過的場景。如今留下的隻有痛苦的回憶,往日美好的一切都蕩然無存。
人傷心到了極點,不是不想流淚,而是慢慢學會了堅強和忍耐,所以就哭不出來。
生活還得繼續下去,誰都不想自己過得窩囊,不想過得糟糕,不想糟蹋自己,隻是生活無奈,命運多舛。
生死都是比較容易,無非就是一個起點和一個終點,然而活著確是十分不易,好好的活著更是不易。
當然,假如天可憐見,隻要運氣稍微好的話,再加上自己的努力,還是可以把生活過好。
當太陽帶著溫暖的陽光出來時,躺在地上的牛鬼醒了,他用手勉強地擋住陽光,眼睛被刺得熱辣辣的。不一會兒,他坐起來,放下狙擊步槍,活動幾下後,就去洗漱。在陽光的陪伴下,他平靜地吃完最幸福的一頓早飯,十分悠閑。此時,他完全就像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非常精神和利索,享受著生活的點點滴滴。吃完早飯,他最後看了一眼自己喜歡的書籍,依依不舍,似乎眼珠子都要掉在書籍當中。從他的眼神當中,流露著一些天真和善良。牛鬼再次拿起自己最喜愛的狙擊之王——美國巴雷特m82a1。他提著狙擊步槍走到門口,精神抖擻,其他人早已枕戈待旦,就等牛鬼的命令。蛇神給牛鬼的那盒達姆彈始終沒有用,這次,他也沒有帶上,畢竟這種子彈是危險的,是不道德的,是卑鄙的。
他們這次打算破釜沉舟,不拿回佛像誓不回來,大家似乎都是視死如歸。能拿上的武器都拿上,看來他們是想和突擊隊拚命。
牛鬼大聲喊道:“出發!”
隨著牛鬼的命令,大部分人隨著他前往邊境,少部分人在秘密基地看家。
時光荏苒,他們開車有一段時間,把汽車停在公路旁,所有人跟著牛鬼穿過叢林,如同猛虎入山林。他們又翻越山脈,最終來到我國藏區邊境線上。這條路線對牛鬼是最熟悉,而且不易被巡邏的士兵看見。牛鬼對自己做的事總是自信滿滿,這也是大家擁護他的原因之一。他們這次一共出來三十人,分成三組,牛鬼帶一組,黑貓帶一組,其他人一組。所有人埋伏在突擊隊必經的公路兩側,牛鬼在公路大約八百米的上方,占據製高點和有利位置,到時準備狙殺突擊隊成員。其他兩隊分別在公路兩側一百米處進行伏擊,他們手裏大部分都是突擊步槍,少部分人拿著輕機槍,小口徑火炮和榴彈槍,每人配發手槍和手榴彈。大家躲在兩側等待突擊隊經過公路,靜靜地等待。牛鬼像一個獵人一樣,耐心地等待獵物的出現……
天氣非常好,蔚藍的天空像一塊巨大的藍色綢布,漂浮的白雲在他們的頭頂遊來遊去,湧動變化,笑聲不斷,似乎發現了他們的計謀,就在天空看著他們拙劣的伏擊。喜馬拉雅山脈俯視著他們的陰謀詭計,充滿了鄙視,巍峨的峭壁偶爾掉下一兩塊石頭向公路上砸去,它用自己的行動表示對牛鬼他們的不滿,希望他們盡早離去,不然後果是很嚴重。金雕展開自己美麗的翅膀在空中尋找食物,不時地盯著牛鬼,似乎它也在有意識地抵抗歹徒的行動,央求他們不要破壞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和不要傷害我們可愛的解放軍戰士。庫拉崗日雪山在不遠處仔細觀察他們的動向,真希望自己能夠動起來,去告訴突擊隊不要經過這裏,這裏處處都是陷阱和危險,無奈動不了,隻能用山頂的積雪表示自己的不滿,它好像在擺脫束縛,努力地抖動身體,把積雪倒下山底,掩埋可惡的歹徒分子。不管它怎樣抖動,隻有一點點積雪慢慢向山下滑去,“嗖嗖”的響聲,形成不了巨大的力量。隻是現在時機不成熟,也許雪崩可以戰勝他們,可以摧毀他們的計劃,隻好默默地等待戰士們的到來,希望他們能夠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