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門由外被打開。
李默楊原本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
依舊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看也不看來人,翹著二郎腿直直看著天花板。
於東無奈的搖搖頭,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自昨天把你從蔣家帶回來,你就一直這副樣子,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默楊打斷,“蔣立潮死了沒有?”
於東一噎,神色複雜的看著李默楊。
“胸口2根肋骨粉碎,下體神經完全壞死,完全喪失了男性功能,此後隻怕會常伴病床,腦神經也有了問題……”
“嗬!沒弄死他,真是便宜他了。”李默楊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見他這麼說,於東神色一凜,忍不住訓斥道:“他這程度本來被醫院診斷1級,蔣餘乾那邊鬆口醫院這邊對外稱傷殘程度3級。現在棕城各大新聞,蔣家,還有你都上了頭條。要不是被上頭強行壓著,不然警局外早被那些記者包圍了。”
“……”
李默楊不語,隻是原本緊握的手緩緩鬆開。
於東沉聲道:“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走出監獄,獄室門從外關上。
……
“我到是沒想到這棕城,現下竟陷入這種局麵,黑白兩道大佬各自受了創傷,竟然是因為一位名不經傳的應屆畢業生。”
遠在棕城的西南方向的衡州市,市中心一棟大廈頂層辦公室內,傳來一道玩味且不失磁性聲音。
“哧,我還為這蔣餘乾有多大本事,還不是被他那大伯覬覦,若不是那小子,恐怕他早就成了蔣立潮的胯下玩物。”
一道嫵媚清冷夾雜著譏諷的聲音,自左邊沙發上女人嘴裏溢出。
男人看了她一眼,並未接話,手下把玩著一隻精巧的紫石。
瞬間冷場,陸伊風神色微變,似是沒想到她說的這句話,會惹那人不快。
要知道棕城隻是華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城罷了,按道理眼前這男人不應與棕城那邊的人,有很深的交集。
她掩飾性的理了理,那頭亞麻色微卷長發,說話多了絲小心翼翼,“易總,那下月的宴會,您……”
易之恒看向陸伊風,一雙深邃的眸子深處夾雜著一絲湛藍。
他嘴角微勾,“白老太太的宴會,我這做晚輩的,怎麼說也要捧場。”
得到易之恒的首肯,陸伊風深深呼出一口氣,在秘書的陪同下出了辦公室。
那老太太的宴會,她既然能請動易之恒,那想必她嫁進白家也就是早晚的事。
想到這裏,陸伊風無聲笑了,嫵媚的大眼裏多了一絲勢在必得。
看著陸伊風妖嬈萬千的走出辦公室,易之恒嘴角的笑意微微凝固。
深邃的眼裏閃過一縷藍光,輕聲呢喃,“又是一個貪圖富貴,癡心嫁入豪門的女人。”
他拿起那塊紫色晶石,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摸,深邃的目光深處,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柔情。
世間萬物,在我眼裏皆為腐朽。隻有你,才是我眼裏最完美的璞玉。
……
棕城郊區霍家別墅,
一輛低調的本田車緩緩停下。
車門打開,一位身穿白色套裝頭戴米色禮帽的男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