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醉在一邊冷冷看著,陰三應該不會為此殺人滅口,她斷定。
接觸陰三時間久了就會發現,其實他還算是個有原則的人。
例如,除了背叛者,或者徹底的敵人外,他沒到了隨時隨地變身為殺人的儈子手的底部。
而且,細鬼壓根不知道裏麵的物品貴重,自然不會是他動的手,他也沒那個膽子。
陰三神色溫怒,噙著一抹寒光,“全部去出事地點搜,就算找不回來東西,也要找出來是誰做的!”
敢搶他陰三看上的東西,陰三倒要看看誰這麼有膽量。
“是!三爺!”
一群人立即點頭應下,迅速散去,去查找證據。
細鬼的額頭上盡是汗水。
轉身時,看到身後的冬醉,依然下意識的安撫道:“沒事的,蚊子。別擔心。”
他以為冬醉擔心他?不,實際上冬醉隻是對他心存了幾分愧意罷了。
待大張幾人離開,冬醉望著坐在沙發上,神色恢複如初的陰三。看不出他的情緒,但是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眸中的鋒銳。
“三爺,其實這件事情,我們也有錯。如果當時我們直接讓細鬼送上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但是冬醉也料到了陰三心高氣傲,雖然表麵上稱兄道弟。可是,更多的時候覺得他們並不能與自己同起同坐。
這也是每個老大應有的氣度。不過也正是這個突破點,冬醉因而為細鬼開闊。
“那,是我的錯了?”陰三覺得可氣又可笑,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總感覺自己異常的輕佻。
組織內也隻有她敢這樣和他說話。
“不能說都是您的問題,所以也不能說都是細鬼的問題。你想,一塊好肉放到狼窩裏還得多少隻狼搶呢,何況是一個價值五十萬的古董呢?你知道的,別人恐怕也知道,所以以身犯險的搶奪也很正常。”
陰三不得不承認,冬醉說的有幾分道理。
可是就算有道理,陰三也咽不下這口氣。
“三兩句話要是能解決的了這個心結,那這個人不是傻子就是白癡。我心裏有個疙瘩,文苼,你說,該怎麼辦?”
“既然細鬼是我師父,所以,我這個做徒弟的也不能無動於衷。這樣吧,三爺,我答應你三件不違背我底線的事。你有任何事宜可以隨時差遣我。”
這也算是為細鬼減了一劫,讓自己心裏安生些。
陰三不知怎的,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淺笑,眼底裏取代著一抹溫柔。
似乎看待一個有趣的玩物般。
讓冬醉打了個冷顫,可是話已經說出口,收回已經不可能了。
大張幾人不出意外,沒找到任何的線索,就連巷口最近的監控器,都沒有看到任何背著黑包的可疑人員。
整件事情似乎線就這樣斷了,沒有半點突破口。
最焦躁的莫過於細鬼。
事情是他惹出來的。
此事因為沒有任何線索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回去的途中,東葵依然負責司機的身份,陰三身子挺拔靠在身後的椅子上,一副不染塵世間飛灰的模樣。
“明天是周末。”
從他口中清冷的氣息拂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