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餘剩的邪物見此場景早已沒了血色,一個個驚得往後頻頻後退,淩昊風上前一步,它們便退後一步。

“嗬嗬……”淩昊風低柔一笑,手中的墨炙劍鄒然飛出,直逼那群邪物之後,那群邪物嚇得立刻蹲下了身子,以躲避那橫飛過來的神劍,隻可惜,似乎那劍的意指並不在它們,劍直抵它們身後,淩昊風站在這邊淩空一轉手臂,那墨炙劍便立起了劍身,朝著那群邪物的身後,淩空一劃,呲啦一聲,那地麵再次被劃傷一道口子,深不見底。

“啊……啊……”一聲聲痛苦的呲裂聲傳來,伴著那燒焦的氣味,頻頻從那地底冒出,黑煙滾滾,焦味彌漫。

淩昊風攤開手臂,朝著前方的邪物優雅前進,誓要擁抱它們一般,淩然,淩昊風錦靴輕滑,手臂朝前一壓,一陣冰冷得猶如玄地冰池所吹來的烈風朝著前方的邪物便直直飛去,刹那間,那一陣勢不可擋的烈風,將前方那殘餘的邪物盡數吹落進它們身後的那一痕地底中。

焦味已經汙染了整個地麵,沐逸軒頻頻咳了起來,那味道十分嗆人。

“嗆啷……”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沐逸軒嗆紅了臉,抬眸一視,那淩空而戰的兩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肯讓誰,雪纓明顯的要勝出許多,然她也招招毫不留情,直逼要害,那枯瘦如柴的人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竟無端能接下雪纓許多的招式,並且深受重傷卻不肯後退。

就像有什麼堅強的意念一直在堅持一般,他不肯放棄。

驀然祭起一身的寒氣,雪纓淩空踩出了幾步豁然冷冽的步子,手中的冰劍淩空拋出,身後開始慢慢的聚集起越來越多的光亮,些許後,雪纓飛身奪劍,身後竟然跟了無數的劍光朝著那男子飛近。

“……”男子被驚得退後幾步,踩著腳底的樹尖才勉強站穩,冰劍橫劍飛出,朝著男子直直逼近。

“不要!”一聲淒厲的聲音傳來,劃破了這一份冷冽的強勢。

是那個女子?雪纓驀然騰起,飛身朝劍追去。

“……”男子輕哼,麵如金紙,沒了血色。

劍尖離他的喉間,毫無距離,冰劍平穩,劍柄輕躺她手,絕美出塵的嬌顏,淩空握劍,收下了最後一份冷冽,留下了他的性命。

“不要……不要……”女子聲音已經嘶啞,看著同類一個個消失在那烈火熊熊的地底,嗅著同類被燒焦的氣味,她已經逐漸的瀕臨崩潰。

淩昊風邁著沉穩的步子,拖著手中的墨炙劍,朝著這邊而來,沐逸軒亦站起了身子,咬緊了牙關,將胸前的軟劍,握緊手中,斂氣封住血脈,麵色一沉,沐逸軒哼也沒哼,便將手中的劍自胸口拔了出來,頓時那鮮血猶如衝破了枷鎖一般,血湧如注,沐逸軒踉蹌後退一步,抬手按住了傷口,長發搭在了他的肩前,為他掩蓋了那一分拔劍後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