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蘭。”雲依冷聲問道,這樣的湊巧,讓那冷漠的眸子裏泛起了肅殺的冷厲,真是會挑時間的好手,能暗算得了筱芙,倒是有幾分能耐了。

“人呢?”雪纓輕緩的語氣也透著掩藏不住的擔心,很淡,卻足矣異於平常的風淡雲清。

“蘭心在解毒,不過隻能初步的化毒,不能完全解掉。”三人緩緩的靠近了筱芙的房間。

“王爺。”涵和宇在門邊齊聲到,一旁的古翼見到淩昊風和雪纓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淩昊風和雪纓沉步走了進去,裏麵緊張的圍著一群人,雙兒幾個丫鬟端著一盆盆清涼的水在一旁候著。

青書站在沐逸軒的身旁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不知如何是好,冷漠的眸子裏透著焦急的擔憂,蘭心則坐在筱芙的床邊,指縫間還夾著幾根纖細的銀針,床下的一盆清水早已染得腥黑,腥味濃濃的散發著,筱芙蒼白的臉色隱匿了太多的生氣,煞白的嘴唇上殘留著烏黑的血跡,冷眸緊閉,此時鼻翼側的紅痣,與這張慘白如紙的臉色相映,此時似乎也稍顯蒼白,沒了那原本的細紅。

“王爺,毒已經化解了,但毒氣太大,不能完全清理掉。”蘭心站起身來說道。

“其他的方法用過嗎?”雪纓低聲問道,星眸自然的轉向沐逸軒的地方,難道連沐逸軒也束手無策嗎?

“還沒有,血蘭的毒氣已經處於最後一點時間的藏匿,一瞬間的爆發,一旦中毒,便很難化解,能保命已經是萬幸。”沐逸軒負手說道,靜立的身影似乎一直都不曾撼動半分。

“我來吧。”雪纓輕聲說道,蘭心隨即讓開了身影,給雪纓騰出了多餘的地方,淩昊風並沒有說話,知道這件事她能解決,便和沐逸軒一起走了出去,涵和宇也隨之離開。

“怎麼回事?”站在瓷瓦缸旁,淩昊風冷聲問道,瓦缸裏的睡蓮靜靜的躺著,似乎生怕一動,就會被周圍所充斥著的冷冽氣息凍結成冰。

“銅鏡。”宇指著筱芙房間裏的一麵銅鏡說道,這裏看去,透過那扇門,剛好看得見筱芙梳妝用的桌子

淩昊風轉過身看去,一盞梳妝用的銅鏡斜對著內側的一個角落,而淩昊風不用想也知道,此時的門襤柱上,一定掛了一麵小巧的銅鏡,鷹眸很自然的轉向了天空,寒月高掛,卻與銅鏡的方向不再相對。

“看來時間算得很準啊。”沐逸軒遙望著寒月說道。

淩昊風嘲諷的冷笑著,看來那人還的確有點本事,輕勾的一邊唇角顯得那般的“讚賞。”和“有趣。”

看著走下床榻的雪纓,所有的人似乎都鬆下了一口氣。

“注意靜養就好了。”雪纓淡聲說道,回過頭看了看筱芙,蒼白的臉色依舊慘敗,毫無生氣,想起了她素日的活潑和可愛,心裏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溫怒。

滿屋子充滿著奇異的香味,猶如百花盛放,卻馨香寥寥般的幽香和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