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晨小心翼翼地問,“你不生氣了吧?”
“對不起,”沈玨低聲說,“我這樣跑掉,讓你們著急是我不對。對不起!”她恨不得抱頭再痛哭一場,一切都亂糟糟。所有事,理不清,甩不掉,是不是永遠丟不下心靈的包袱,是不是以後將在人生道路上一直沉重地爬下去。
張家晨柔聲問,“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沈玨看看周圍,她站在湖邊假石後麵,大致說了方位。沒等多久,張家晨氣喘籲籲跑過來。不知為什麼,一見到他,羞愧的感覺鋪天蓋鎮住了沈玨,她竟然抬不起頭和他視線相交。
一塊大石頭落地,張家晨總算鬆了口氣。他奔過去,想罵她,又想安慰她,所有的話爭先恐後要湧出來,全部堵在嗓子眼,讓他鼻子發酸。他一把抱住沈玨,緊緊的,把她的臉壓在自己胸口,一下又一下撫摸她的長發,像對一個不聽話走失了的孩子。
沈玨聞到他身上的汗味,觸到他灼熱的體溫,聽到他重而快的心跳,淚水撲簌簌滾落。
所有的言語化作一聲歎息,“你不生氣了吧?”
沈玨哽咽著回答,“沒有。…你呢?”
她怯怯地抬頭看他,經過剛才的事,他會怎麼想她?然而在他的眼裏,沒有輕蔑沒有火氣,隻有關懷。他認真地說,“有一點,因為剛才急,擔心你。”他歎息,“以後再生氣,不要關機。聽到‘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很難受,好像人海茫茫再也見不到你似的,我怕。”
沈玨默默地點點頭,猶豫著,“你…想知道我從前的事嗎?”
張家晨看著她,俯首在她唇上一吻,“如果你想說,我聽;如果你不想說,我沒興趣。”有什麼呢,他不是傻子,無非是段往事。他答應過她,會等她,會將她捧在手中小心地對待,他說的,是真的。
要命的眼淚,沈玨把頭埋進他懷裏,過會悶聲說,“剛才我很想你,想得要命,想這樣在你懷裏哭一場。”張家晨輕輕拍著她的背,“現在我人來了,哭吧。嗯,隻許眼淚流到我身上,小心控製其他的,比如鼻涕口水。”沈玨含淚笑罵,“討厭!惡心!我偏把鼻水擦你衣服上。”他笑,抓住她舞動的拳頭,“還想哭不?”沈玨扁了扁嘴,“還有一點。你別逗我了,我又想哭又想笑。”看來情緒好多了,他放下心,再次擁她入懷,反反複複地說,“好啦好啦。”聽著他笨拙的安慰,沈玨忍不住摟住他的腰,讓自己從他那吸取力量,不哭。
“你喜歡嗎?”“要不要試試?”“我的懷抱也很溫暖。”
P,小屁孩,一邊去。
陳冶毫不容情地對黃雋視若無睹,不理他挑逗的言語。
幫幫忙,她也是凡人,要是真想摟摟她抱抱她親親她,請不要問不要說,直接做!
仿佛接收到她大腦發出的信號,黃雋不再問不再說,直截了當把她摟入懷,深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