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不是把MP3借我聽歌了嗎，有首歌我特別喜歡誒，五月天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溫柔》？”男孩試探性地問了陳寂。
“啊……就是這首。”
聽到陳寂的肯定答複，男生露出了好像找到知音人一樣心滿意足的笑容，讓陳寂看得有點晃了神。
“所以到現在也沒告訴她，自己最喜歡的那首歌其實不是《溫柔》啊。不過那又怎麼樣呢，現在的方灼好像沒有塞耳機聽歌的習慣了，過了這麼久，最喜歡的歌手也可能不是五月天了。”陳寂切到下一首歌，把頭轉向窗外，不去看坐在自己前麵的方灼和嚴妍——“現在說傷痛不過百日長都嫌棄自己矯情，反正如果方灼不喜歡自己，那他喜歡張妍李妍還是什麼嚴妍都和自己沒有關係啊，還是安靜點擺正自己的位子吧，不要再橫衝直撞惹人生厭了。”
“讓你朋友一個人坐在後麵，我擔心她會尷尬啊。”嚴妍看了看後麵塞著耳機好像要把世界置身事外的陳寂，覺得有些不舒服。
方灼沒有轉過身看陳寂，隻是回複嚴妍道：“她不會覺得尷尬的，她都這樣，坐公交的時候都要戴著耳機坐最後一排的。倒是你，本來還以為你們能聊會天，讓你無聊了，不好意思啊。”
“啊，你也可以陪我聊天嘛。”
“你也知道，我不擅長聊天的。”方灼無奈地笑笑。
“你們——以前是同學？”嚴妍承認自己對陳寂是有些好奇，能讓方灼記住自己搭公車習慣的女孩子，在方灼心裏也是不一樣的存在吧？
方灼微微側頭看了看把頭靠在車窗上玩手機麵無表情一臉淡漠的陳寂，覺得心被什麼揪了一下。陳寂好像有這樣的時候，比起溫暖治愈什麼的，她應該是根紅苗正明朗燦爛的女孩吧。記憶裏陳寂也沒有過幾次難過的樣子：初中的時候有一次陳寂的數學成績創了新低，她瞅著皺巴巴的考卷沒說一句話，過了很久才狠狠地拍了一下她前桌那個男孩子的背中氣十足的吼到：“等著吧小爺下次絕對能比你考得好！”然後是中考以後的全班聚會，陳寂和她同桌唱“朋友一生一起走”唱到哽咽，聚會結束了以後紅著一雙眼睛跑到自己麵前說：“嘿，方灼我們會考到一所學校吧？”
當時自己是怎麼回複她的呢，方灼想。
“當然會啊，你剛剛不是唱了嗎，朋友一生一起走啊。”陳寂真的能算是自己的第一個朋友吧，隻是方灼當時不知道啊，紅著眼睛的陳寂，好像已經不隻是想和方灼當朋友而已了。
“想什麼呢，發現你真的蠻會放空的誒，和我講話講著講著就發呆了，不禮貌哦。”嚴妍笑著捅了捅方灼的手肘。
“我和陳寂麼，對於我來說，她是很重要的人。”方灼看著嚴妍的眼睛：“我一直不擅長處理這類的事情，所以在我整理好之前，沒有辦法對你說的喜歡我作出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