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弛兒能不能幫我帶上?”
弛兒俯下身把發簪插入我的發間,對著鏡撫下流蘇,“姐姐,可真的想好了,這次怕是再也逃不開,這天下的紛爭,天下的戰亂了。”
我起身把桌上的白玉佩,帶到腰間,這玉佩是少時漈哥哥送給我的。
“走吧!”
我朝門外走去,弛跟在我的身後,這樣的華服,差不多也有一年多沒有穿過了,平時在菊靈也是素衣輕紗,如今重著,卻覺得比以前的重了很多,紅色的拖地齊袖長裙,金玉發冠,更讓我清楚如今的我就是菊靈宮的宮主雲子嫣。
(宮門外)
我撩開車簾,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宮門,一切都好像現在才剛剛開始,弛兒騎在馬上拿出掛在腰間上的腰牌,看守宮門的士兵紛紛跪下。
“爾等恭迎菊靈宮宮主、尊主,”有幾個士兵打開城門,弛扶我下了馬車,我看著麵前熟悉而又更顯得陰森恐怖的長廊,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卻是那樣的如此讓我膽寒。
“姐姐,怎麼了。”
“沒事,想必那朝英殿裏,已早是鑼鼓喧囂,琴瑟舞樂了吧。”
(朝英殿)
王坐在王椅上,受完眾臣的跪拜以及各大臣送來的賀禮,我和弛兒以及曜進了宮殿,走到王的麵前,王見了我,不禁起身下了王座,走到我麵前。
“玉濁”王想伸手碰我,眼裏露出親人的那般眷戀與不舍,卻又多了幾分的陌生,他剛伸出的手,卻又迅速的收回,“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
我往後退了幾步,抬起手作輯,“菊靈宮宮主雲子嫣見過王,祝王生辰快樂。”
弛兒見我作輯,走到王的身邊,“王,朝是朝,江湖是江湖,江湖也有著自己的規矩,還望王見諒。”抬手行禮後撫起我。
“朕明白。”王淡淡一笑,看向四周,正好看到曜,“這位少年是?”
曜行禮道:“菊靈宮少主,白曜棋見過王。”
“少主。”王往台階上走了幾步,轉過身,看著眾人,“眾臣入席,宮主,朕為你準備了上座,請。”我和弛兒坐在座上,曜坐在弛兒身邊,卓紀和金楚現在後麵。
王拿起酒杯,轉身看向弛兒,“弓弛,自從上次一別,你我就差不多兩年沒見了,今天好不容易能見到,不知弓弛可有時間,能續一續舊。”
“王盛邀,弓弛怎能做那絕情之人,把王拒之門外呢。”
“弓弛這是答應了!”
弛兒舉起酒杯,麵向王,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王見此眼角間露出喜悅之意,立即把一杯酒飲盡,還讓旁邊的公公把酒杯給重新斟滿,這時,樂舞之人又上了一些,外麵的夜也漸漸的越來越深,我走到弛兒身邊。
“弛兒,我有些累了,想出去走走。”
“好”
我俯下身,看著在弛兒身邊已經睡熟了的曜,拂過他的頭發。
“弛,曜也要麻煩弛兒了。”
“姐姐自可放心,要不要金楚跟著。”
“不用了,”我起身扶過他的額頭,“你自己小心。”反身從後門走出大殿。
“弛,你姐姐這是。”
王見我離開,連忙問弛兒,隻見弛兒淡淡一笑,舉起酒杯,“姐姐不勝酒力,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