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做這樣夢了,夢中的自己不能說話,卻躺在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男子懷中。
他身上穿著隻有古代人才會穿著的鎧甲,長發淩亂的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而周圍的寒冷就如同他眼中的淚水一樣,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忽然,四周黃風狂嘯,漫天的風沙已經讓人分不清晝夜。狂風席卷著黃沙,就算沒打到楚念身上,她都能想象出來這得有多疼。
可是,身旁的男子還是維持著單膝跪地的樣子,紋絲不動的像隻失去生命的雕像。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終於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像對待珍寶似得輕輕開始擦拭楚念臉上的灰塵。
一遍、兩遍、三遍……直到確定將懷中的人兒臉上沾染的灰塵全部擦幹淨了,男子這才低頭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念兒,你等我。”
男子的聲音低沉的很好聽,緩緩而出,卻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楚念心口一陣劇痛,她努力的想要看清男子的長相,可是每一次一到這裏,夢就醒了。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得,隻留她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念念,你怎麼還在床上?”正當楚念發呆的時候,奶奶悠悠的飄到她的身邊,正兒八經的看著被自己嚇了一跳的孫女。
“奶奶!您就不能不這麼嚇唬您的孫女阿。”楚念瞅著坐在葫蘆上的奶奶,氣急敗壞地用手捶床表示抗議。
奶奶卻不以為然,也不管自己的孫女,隨手將一個鬧鍾丟到楚念的床上。“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還睡!你要知道孫老板說了讓你早上十點準時到他公司門外,你要是晚一分鍾到,這筆生意就沒了。”
“拜托奶奶,人家早就訂好了九點的鬧鍾,怎麼會晚呢。”
“你給我看完表之後再說。”
楚念不滿的撅了撅嘴,拿起鬧鍾一看。然後,整個人瞬間石化……
九點四十,沒錯。就是短針指在九,長針指在四十,一分沒多,一分沒少的九點四十。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楚念哀嚎大喊,她記得自己昨天回來明明確定訂好今早九點的鬧鍾之後才睡覺的阿,怎麼可能鬧鍾竟然沒有響!想起孫老板那張摳摳嗖嗖的臉,想起自己馬上就要到手的一百萬很有可能變成泡影,楚念的哀嚎就越拉越長,越長越不著調。
反手接住奶奶迎麵砸來的枕頭,楚念也不管什麼夢阿,什麼男人的,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飛奔去了衛生間。
洗臉,刷牙,換衣,化妝。一般人需要一個小時都可能無法完成的事情,楚念就隻用了十分鍾。看了眼自己手腕的表,她對一直盯著自己不放的奶奶說道。“奶奶,為了不讓您的進口澳洲香成為空氣,孫女我決定用隱遁法,您不介意吧?”
奶奶挑眉,隱遁法一直都是他們楚家白天禁用的法術。畢竟憑空出現一個人,到哪都會引起恐慌。但是在這個到處都堵車的時間,在想想自己一直心心念著的澳洲大長香。奶奶也就不管什麼祖宗的規矩,點了點頭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