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攪拌著手中的咖啡,出神的一直在放方糖,直到我聽到:“傾城?傾城?”蘇洛晴的呼喚,才停下已被我攪拌的甜過頭的咖啡,我唉了一聲,再來一杯吧。
蘇洛晴關心的說:“你不必有這麼大的反應,在以前,你從來不會在乎這些,當然,我還沒有說完,告訴你陸寒確實認識你是讓你不要在擔心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但是,陸寒之前似乎對我們隱瞞了什麼,他的家境在他的表現下並不像現在這麼繁華盛大,本不過是一個小資家庭,而且,當年,我們三年初中,在第三年時,他就休學了,聽說是去美國,而前幾日季夏口中他回來了,也是指陸寒。”
“那麼我們的關係呢?”
“你和陸寒我確實了解不多,但是大家感覺,絕對不是普通同學。”可以看得出,蘇洛晴此番話並非心甘情願的講出。
“要想知道,你還是問當事人,他若不願意講出,沒有人再知道更多了。信不信由你,畢竟你把一切都忘了。”
“謝謝你,我相信你,我也隻有你一個人可以相信了。”我思索著,轉身離開。
還未遠離這條街道,回首轉身,竟看得蘇洛晴一人獨自垂淚,麵目冰冷,我感到愧疚,口口聲聲當做信任的人,卻從未關心過她,聽她的往事她的痛,對不起,終有一日會的。
我突然有一種彷徨,黑暗中的彷徨,我在尋找著什麼,失去了什麼,擁有了什麼。已是夜晚,不知何時我也愛上了在街邊吹起的風,它們幹淨,自由,來去無痕。
回到家,婷美媽媽在看雜誌,問我要不要吃飯,我道:“還吃,我不是飯桶啊,你當我是聚飯盆。”婷美媽媽嗬嗬一笑,“就會貧嘴!對了,剛剛有個叫張樊的來找你,見你不在就匆匆離去,說是你的同學。”
張樊,他來幹嘛?聽蘇洛晴說不覺得張樊品性多好,我也是將信將疑,他怎麼找到我家的,膽子這麼大?電話也不知道打。
“媽,我出去一趟。”走在路上我一遍一遍打著張樊的電話,可就是關機狀態,怒意來臨,我踢著樓梯的台階,一仰頭,一個龐大的東西砸了下來,伴隨著一身的酒味,讓人嘔吐,我一層一層的從台階上滾下,不過還好墊在那個東西上,還軟軟的,並無受傷,我一抬頭,張樊?還說曹操,曹操就到呢,真是沒打通曹操的電話,曹操自己送上門來了。“喂!喂!”我叫著,完全沒有在乎他是一個醉酒的人,原本的怒意也已是煙消雲散。
張樊睜了睜眼:“傾城,不要相信他,千萬不要……”
“他,他是誰啊?”還沒等張樊回答,他身上的手機就響了,哼,不接我電話,自己倒是響了,我一直找到他身上的第三部電話,才找到聲音的源頭,怪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
“喂.喂?”
電話那頭起初不做聲,我看了看屏幕,隻是一串數字,並無備注。
停了幾秒,“蕭傾城?”
“是我,你是誰啊?”
“這不是張樊的手機嗎,他人在哪?”
“他喝醉了,你是他朋友吧,快來接一下,總不能讓他躺在地上吧。”
“把地址給我就好。”
“你好,蕭傾城,我是餘諾,你的同學,不記得我嗎?”
一個充滿溫柔卻帶著狠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一抬頭,這廝應該就是剛剛通話的人吧。“餘諾…….你好!你應該知道,我的記憶……”
“行了,先把他送回家。”
走出張樊的家,我有意無意的問餘諾:“你和他很熟嗎?怎麼連他的家都知道。”
“走吧,去Crazy
bubble談。”
對於這個輕浮的女子,我多少帶有反抗情緒。“對不起,我覺得咱們邊走邊談比較好,我不去酒吧的。”
“哼,行啊,你說你不去,那蘇洛晴…….?”餘諾冷笑。“這一場車禍,把你撞出本事來了還是原形畢露?”
我當然不會一如既往的軟弱,“我說我不去,是因為出於你的邀請,我隻相信我信任的人。既然你想去,就從了你,不過要換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