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搞錯了,和你比試的可不是我。”齊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嘩……
人群嘩然。
畫無情也是眉頭一皺,道:“哦!不是你那是誰?”
“我大哥齊天。”
嘩……
人群直接炸開了鍋,顯然齊龍的話出乎意料。
“哦!那請他出來吧。”畫無情語氣極冷道。
“不用了,我已經到了。”就在此時,下方傳來一青年的聲音。
隨即人群中走出一手握長劍的白衣青年。
全場大驚,不知這麼回事,人群之中,齊天竟從人群中緩緩走來,同時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與一股強悍的劍意。
眾人不解,齊天何時出現在人群中,為何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隻是瞬間齊天的身影卻是拔地而起。
日已中天。
此時明月樓周圍的屋脊前後幾乎都站滿了人,除了那七個不願露出真麵目的天墉城弟子外,還有幾個穿著長袍的老者,顯然是天墉城中的高手。
陽光下,畫無情臉色毫無血色,齊龍的臉雖然也很蒼白,卻還有些複雜神色。
隻是瞬間齊龍卻飛身而下,下了明月樓頂。
不去顧及齊龍,望著齊天,畫無情感覺此人很強。
兩人均是一襲白衣如雪,一塵不染,臉上完全沒有表假在這一刻間,他們的人已變得像他們的劍一樣,冷酷鋒利,若已經沒有了人的情感般。
兩個人互相凝視著,眼睛裏都在發著光。
每個人都距離他們很遠.他們的劍雖然還沒出鞘,可劍氣卻已令人心驚。
這種淩厲的劍氣,本就是他們自己本身發出來的。可怕的也是他們本身這個人,並不是他們手裏的劍。
齊天望著畫無情卻還是麵無表情,視若不見,揚起手中劍,冷冷道:“戰吧。
”
畫無情未曾言語。
兩人的劍雖已揚起,卻仍未出鞘。
拔劍的動作,也是劍法中不可缺少的一門,兩人顯然也要比個高下。
畫無情忽然道:“出劍。”
四下寂靜無聲,呼吸可聞,都在等著他們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
隻是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隻見畫無情背上的長劍瞬間出鞘,劍氣衝霄,光華耀眼,連天上的—輪紅日都似已失去了顏色。
一劍刺出,劍氣呼嘯,逼向齊天。
齊天左手握著劍鞘,右手下垂至膝,剛才的事,對他競似完全沒有絲毫影響,他的人看起來,還是像把已出了鞘的劍,冷酷、尖銳、鋒利。
齊天居然麵色不變,道:“破。”
—聲出口,忽然間,一道劍光斜斜飛來,如驚芒掣電,如長虹驚天。
滿天劍光交錯,忽然發出了“叮,叮,叮,叮”四聲響,火星四濺,畫無情強悍的劍氣竟瞬息被破掉,忽然不見了。
唯一還有光的,隻剩下一柄劍。一柄形式奇古的長劍。這柄劍當然不是畫無情的劍。
這柄劍在一個白衣人手裏,雪白的衣服,冷漠的臉,冰冷的眼睛,傲氣逼人,甚至比劍意還逼人。
正是齊天!
忽然間,一聲龍吟,劍氣衝霄。
臉色蒼白的畫無情再次揮起長劍,劍在陽光下看來,仿佛也是蒼白的。蒼白的劍,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