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位於墨都天波湖中央的花裳樓燈火通明,層層紅紗讓立於湖上的四層天閣好似陷入了迷霧中,妙不堪言,巧奪天工;再看那通往天閣的道路,從清澈的湖水中便可看出那隱隱的墨黑玉石根基,一直延伸到湖上空,淩空而造,墨玉路麵僅兩人寬,上邊紅毯鋪路,鮮花點綴,美不勝收;眾人有序的進入其中,門口的小侍唇紅齒白,那姑娘們可謂是個個天女下凡。
今日是花裳樓一年一評的花魁大賽,樓裏的個個姑娘使盡渾身解數贏得花魁之名,名揚墨都。
台下站著的媽媽已經笑得落下好幾層粉,在看看台下和二樓三樓的人數,媽媽笑得更加燦爛了;花裳樓裏的媽媽叫紅姑,是墨都有名的媽媽,訓練出來的閨女一個比一個討人心、撓人心肝兒。
約麼片刻,紅姑走上台,清清嗓音後拿著手絹道:“今兒個各位爺來此參加我們花裳樓的花魁大選,真是太給紅姑麵子了,老規矩,花魁價高者得。”
隨著紅姑的話音落下,十位姑娘依次從台後走至台上,紅姑笑著拉過一位姑娘的手笑言:“這十位姑娘可謂是我們花裳樓拔尖的,請各位爺好好欣賞欣賞。”紅姑引著十位姑娘走到台中央,吩咐著好好說話,其後下到台下,滿麵紅光的坐在那裏等著銀票送上門。
按照順序,最左邊的美人先開始:“小女子非仙有禮了。”隻見這女子一襲紫衣芳華,落雲髻上插著紫玉搖,似是九重天闕上的仙女,非仙非仙,好一個非仙。
綠衣美人微微拂身,羸弱的姿態給綠衣蹭了不少色彩:“小女子綠拂,各位爺有禮。”
黃衣美人挑著眉梢給台下眾位拋了個媚眼,喜笑顏開:“各位爺安好,小女子羽杏。”
白衣美人中規中矩的行禮,純潔的妝容,勾動著眾人的心:“小女子白煙,爺安好。”
藍衣美人溫柔似水,妝容淡淡隻一點紅唇烈焰:“小女子若水,謝各位爺捧場。”
橙衣美人巴掌大的臉,眼睛明亮,似有星光:“各位爺,小女子善媯。”
紅衣美人勾唇一笑,眼裏帶著挑逗,烈焰紅妝,眉心桃花花鈿,當真是麵若桃花:“各位爺好,小女子染歌。”
青衣美人鳳眼一彎,像一泓泉水,幹淨透亮:“小女子青脂,有禮了。”
玫紅色紗衣的美人赤足而立,那纖細的腳腕上帶著串銀鈴,動一動便是悅耳:“小女子鈴音。”
鎏金布裙的美人傾城一笑,盡是風情:“小女子若離,各位爺安好。”
十位美人介紹完畢,紅姑再次上台,站在姑娘們的中間,眉開眼笑:“各位爺,下麵是姑娘們表演的時候了,請各位爺好好觀賞。”
不一會兒台上隻剩下一個美人了,靜坐瑤琴身前,芊芊玉指或撥或撚,一曲訴盡人間情樂的已飄渺而出;十個美人那個彈琴這個跳舞,那個以舞作畫這個以劍為筆,接不應暇,花樣百出。
坐在三樓雅間內的一名看似陰柔的男子斜躺在軟榻上眯著眼,口中發出低喃:“今年的花魁人選倒都是些可人兒,就是不知道誰會是花魁呢,本座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而與這裏相隔兩個房間的雅間裏,一名男子坐在凳子上摟著一名女子問道:“美人兒,你說今晚誰會是花魁?”
這美人是被篩選下來的,第十一名,隻是一名,便與花魁無緣了,那美人壓下嫉妒,笑顏若花:“這要看眾位爺的心情了,奴家也不知道呢!”
誰知坐在凳子上的男子倪了美人一眼,邪肆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開口:“美人兒,嫉妒可是會讓人變醜的。”
還未看清如何,剛剛那位還在賣笑的美人便不見了蹤影,坐在凳子上男子微微蹙眉,拿著手帕擦著手:“真晦氣。”
轉眼間,十位美人便都以表演完,隻見她們站在台中央顧盼生姿,傾國傾城,紅姑上台笑言:“各位爺,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知道老規矩的可以開始,不知道的紅姑我再說一遍。”
台下的眾人早已不耐煩:“紅媽媽,快快下去吧,我們已經等不及了啊。”
“就是就是,紅媽媽,下去吧,就你這老規矩,我們倒背都行。”
“快快下去,不要浪費時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紅姑掩著笑:“好好,既然各位爺都知曉了,那紅姑我也就不說了,開始。”
隻見開始兩字過後,十個美人麵前的瓷器已經有好幾朵花落入其中,原來所謂的老規矩便是往裏邊投花,一人一朵,二樓三樓的可讓小廝代投,三樓雅間內,陰柔男子睜開眯著的眼吩咐道:“景逸,你去隨便投一朵。”
隨著那名男子出門,屋裏多了一女一男,其中一名身穿桃黃色長裙嬌俏可愛的女子說道:“主子,既然投花為何不慎重考慮呢?萬一不是花魁呢。”
斜躺在榻上男子笑笑:“商止,你告訴容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