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馬車還沒停穩我就跳了下來。
“小……唉~”爹爹娘親“小心”還沒有喊出口就看到我在馬車下嬉皮笑臉地對這他們笑,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過完了年,今天是大年初三,我們三家都應邀至林園為林伯伯的兒子林天晟進京赴考餞行,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四家相聚。
當年爹爹他們年輕時,與林伯伯、楚伯伯和厲叔叔皆是同窗好友,後來爹爹和厲叔叔考了科舉各自為官,楚伯伯因不喜為官留在了書院教書,而林伯伯則因酷愛行醫,做了遠近聞名的大夫。
今天可以說是各自成家育兒後第二次一同相聚,聽說第一次是在我滿月的時候。
眼前是一道樸素的大門,門上木匾上書有“林園”二字,我們三人走進大門,隻見院子裏都是一株株不知名的小草小花,一陣淡淡的藥香撲鼻而入。
剛到大堂門口就聽見裏麵人聲鼎沸,進去一看,果然是滿室的人,原本不大的大堂顯得格外熱鬧,隻聽爹爹笑道:“原來楚兄和厲兄都比我等早啊!”
“君愈,你們才來啊?我們都到了好一會兒了!厲衝,這是你杉叔叔,紜阿姨和杉杉妹妹。”隻見一個豪爽的男子拉著身邊的少年笑道。
那少年看上去和燁哥哥差不多大小,隻是長得頗為壯實,一雙眼睛一直在滴溜溜地轉著,聽聞自己父親的話,笑嘻嘻地像爹爹做了個揖,問了個好,便直拿眼睛打量我。
我們各自行完禮後,我發現燁哥哥、素顏姐姐都來了,站在林伯伯身邊的事一個英氣逼人的少年,渾身的書生氣,兩眼卻是炯炯有神,一點沒有書生的柔弱感,那應該就是林天晟哥哥了吧,聽爹爹說此人才識過人,聰明異常,不僅寫得一手好字、畫得一手好畫,文章也甚通,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子。十歲時就寫了一篇讓先生都自歎弗如的文章,現在似乎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看來此次進京赴考是勢在必的阿!
飯桌上,大人們相談甚歡,互道近況,我坐在素顏姐姐和燁哥哥身邊,還是拉著燁哥哥不住地聊天,聊到楚府的那個小湖時,燁哥哥說上麵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魚兒都在湖底睡覺了,一點都不好玩,可素顏姐姐卻很是喜歡,還做了一首詩呢!
我回過頭問素顏姐姐:“好姐姐,你又做了什麼詩啊?”
自從上次聽素顏姐姐講一些詩詞中的故事,我就被這些故事和優美的詩詞迷住了,很是愛看這些有著美麗詞藻動人故事,素顏姐姐也會偶爾作幾首,我都愛不釋手呢,這不,聽到燁哥哥說素顏姐姐又作詩了,怎能不激動。
可是我說了兩遍素顏姐姐還是不回答,隻見她眼神呆呆地望著一個地方,我順著看去,眼神所觸是坐在正對麵的那位林哥哥,林哥哥此時也正呆呆的望著素顏姐姐。
我很是不解這兩個人在看什麼,推了推素顏姐姐問道:“姐姐,你在看什麼呢?”
素顏姐姐一怔,回過神來,聽清楚我說的話時,臉上一片紅暈,更襯得那張仙女似的美麗臉龐嬌美動人。
“我……沒看什麼。”緩緩才吐出一句話。
我不甚理解素顏姐姐剛剛的一切,從沒見過姐姐這般樣子,但雖有疑問也沒有再追問什麼,笑嘻嘻地叫姐姐把那首詩念來。
姐姐整了整思緒,念道:“冰泮寒塘水淥,雨餘百草皆生。融融春意即至,焉得厭惡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