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南獻州東平郡東南方有座山,名天問。
站在這裏一看,真怪,山簡直變了樣,它們的形狀與在平原或半山望上來大不相同,它們變得十分層疊、雜亂,雄偉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後左右盡是山,好像你的鼻子都可隨時觸到山。
隻見遠處有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圍還有幾十座小石峰。仔細一看,那巨峰像手握金箍棒的孫悟空,那些小峰就像抓耳腮的小猴。瞧瞧,孫悟空正領著它的孩子們向南天門殺去呢。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紅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緊接著,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起來,隻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過了一陣兒,霧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與綠的樹、綠的田互為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重重疊疊的高山,看不見一個村莊,看不見一塊稻田,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個靠著一個,沉睡著不知幾千萬年了,從來有驚醒它們的夢,從來沒有人敢深入它們的心髒,就是那最愛冒險的獵人,也隻到它們的腳下,追逐那些從山上跑下來的山羊、野豬和飛鳥,從不攀登它的峰頂。
再沒有比春雨洗浴後的青山更迷人了,整個山坡,都是蒼翠欲滴的濃綠,沒來得散盡的霧氣像淡雅絲綢,一縷縷地纏在它的腰間,陽光把每片葉子上的雨滴,都變成了五彩的珍珠。
尖刀似的小山,挑著幾縷乳白色的霧,霧靄裏,隱約可見一根細長的線。
山上有個閣,逍遙閣。逍遙閣聽起來仙氣縹緲,卻是周周圍十七個門派最弱的一個,原因無他,山上隻有三個人。但山上人的名字也大氣。師父李牧,師兄顧蒼生,師弟李子傲。
李子傲以前總是以為嚴師手下出高徒,可這句話卻應不到師父身上,李子傲自師父抱上山到現在已有十五年。卻與師兄顧蒼生一直停留在凝氣三層。雖然三到四層是一個瓶頸卻也不能從七歲,停留到十五歲吧。要不是師父是周圍十七個門派的唯一一個悟道期的真人,李子傲還以為是功法的問題呢。
李子傲也曾問過師父,但師父隻是告訴他和顧蒼生:“等”
其實李子傲與顧蒼生一直挺愜意的,自四歲那年剛認字之後師父就逼著他與顧蒼生讀師門留下的三千道藏。三千道藏早已讀完,李子傲隻是和師兄一天到師傅麵前請個安,在到後山和白叔說會話。白叔叫白澤,是師傅的靈獸。
李子傲與師兄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就是師徒三人與白叔都平平安安的,不爭名利,不求長生,反正師父是東平第一金丹,雖然師兄弟都突破不了四層,但不是還有師父呢嗎?修為再高不成仙終究有死的一天。在李子傲看來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呢?雖然李子傲與師兄都隻用一年就突破了三層,這在外麵也算是天才了,但突破不了四層天才有用嗎?但好歹三層也可以借助苻用一些小法術。
一日李牧叫師兄弟二人到大廳,目光如水,平靜的看著二人說道:“為師要離開一段時間,長則五年,短則一兩年,你師兄弟二人應當共同互勉,勤奮修煉,本欲將你白叔留下,但轉念一想你白叔此次對我有大用,所以山上隻留你二人,山門禁製以下,一般人應創不進來。但也應多加小心”隨後給二人各一個儲物袋和一麵玄青色的令牌。顧蒼生說道:“師父您老人家這是要?”
李牧說道:“儲物袋中有靈石百塊,丹藥七瓶,回春藥兩瓶,靜心丹兩瓶,破障丹一瓶,雨花露兩瓶。它們的用處你們知道,令牌是開山上各處禁製的,但它還有一個用處你們以後會知道的。”說完李牧便徑直走了出去。
到門口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倆是我的徒弟,都是好孩子。如果山門被破,去道藏室,那裏有我留給你們的東西,”說罷便走了出去口中還喃喃細語:“都是好孩子不該……”
隨後李牧徑直走向後山,李子傲此時興喜不以,心道:“這靈石應該是下品靈石但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靈石中因具有純淨的靈氣,不僅可供修士修煉,也可加持在一些陣法中。因而被作為修行界的通用貨幣。靈石也因靈氣的不同程度而分為極品靈石,上品靈石,中品靈石,和下品靈石。靈石之間的兌換比例為一比一千。而這幾瓶靈藥。回春藥可使一些輕微的傷短時間內恢複。破障丹,在築基期以下修行都有這不錯的妙用。靜心丹可在修煉時靜下心來,不至於走火入魔。這都是一筆大的開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