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黑,黑的可以遮住一切,無論你是人是鬼,在夜裏都是一樣的,反正也沒人看得見,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所以人們可以肆無忌憚,反正黑夜之後,你西裝革履的到公司指手畫腳,我濃妝淡抹的在商店裏閑逛。誰不是人模狗樣的做著正大光明的勾當?
“快點,快點,別讓人看見了!婦人處在陰暗之處,但借著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她一身麻布粗衣,像是農村的老婦人,她緊盯著身邊的男子,時不時向四周瞟上兩眼,口中還在緊緊催促著:“快點兒,在快點兒!”話語中流露出焦灼和恐懼。
身邊的男子像哈巴狗似的連連點頭:“是,是。”手中的鐵鍬不停在牆角揮動著,好像在挖一個坑,不大,但很深,身邊的婦人看著挖的差不多了,趕緊把手中的籃子塞進去,叫男人把土填上,男人趕緊照辦。籃子裏裝的好像是一堆布料,但中間一張女嬰的臉清楚的說明了,這是一個繈褓,女嬰還在熟睡,婦人用粗糙的手顫抖著撫摸了孩子幾下,就蓋上的布,歎了口氣:“孩子,不是你的錯,但你為何要和你哥哥出生在同一天,你的眼睛還……,唉,造孽啊!!!”雖然於心不忍,但為了自己的性命,嬤嬤還是把孩子放了進去。
男子眼瞅著四周無人,趕緊把土填好,兩人慌慌張張的走了,可能是走的太過慌忙,土沒有填的太嚴實,露出了點邊角。
與此同時,一位黑衣男人開車停在了這裏,他打開車門,下了車,手中拿著一把槍,從車的後座拖出來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都暈倒了,衣服有些淩亂,還帶著斑斑血跡,臉上更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黑衣男人拿起槍,“嘭,嘭”兩聲,那兩個男人,就都死了。
他不是殺手,他隻是一個商人,叫殷商。
“終於死了。”殷商放下槍,抬頭長舒一口氣,在月光之下,他的麵容一覽無餘,白皙的膚色,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眼眸竟然呈現微微的綠色,月光之下,更顯妖異,讓人感歎造物主的偏心。
“嗚嗚嗚”,什麼聲音,殷商眯起眼睛,迅速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奇怪?”殷商小心的四處查探,卻什麼都沒有,“是我的錯覺麼?”他剛準備走,卻又聽了的那個聲音,殷商皺起眉頭,仔細尋找聲音的出處,不一會兒,他瞄到了一處顏色明顯與土地顏色不一樣的地方,“嗯哼,是這兒麼?”。
他用槍撥弄著,撥開了土壤,看到了籃子裏的布,揭開布,就看見裏麵的孩子,臉已經憋得青紫,眼睛還閉著,聲音已經氣若遊絲,顯然馬上就要死了,不過她現在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安靜了下來,又再次睡著了。
“誰家埋了個孩子在這兒,算了算了。”殷商哭笑不得,還以為是什麼呢,算了,不管了,殷商剛準備走人,卻大腦中“duang”的一下靈光一閃,“老媽不是老讓我結婚生孩子嗎,這樣正好,嘿嘿......”殷商奸笑著把孩子抱到了車上,還不忘把土填好。
“喂,老媽,我在回來的路上了,恩,快到家了,哦,對了,今天給你個驚喜,拜拜。”殷商掛了電話,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孩子,嘴角的微笑又深了幾分。
半小時後,殷商的車子停在了市中心一棟三層別墅旁邊,他小心翼翼的從車子裏把孩子抱出來,孩子睡的很死,還沒有醒。
殷商打開家門,然後身上就被噴滿了彩帶,“誒誒,什麼啊都是,別鬧別鬧,快放下!”殷商看著自己童心未泯的老媽,以及在老媽旁邊為虎作倀的老爸,一臉無奈。
“哈哈,誰讓你今天這麼晚回來,這是懲罰。”殷商的老媽蘇淨一臉傲嬌的說著和她年齡一點都不符合的話,“她是我媽還是我妹啊?”殷商抽了抽嘴角,轉頭看向自己老爹,殷商老爹是殷晟,冷著一張黑臉站在蘇淨後麵,手裏還拿著一個與他形象及其不符的hellokitty大娃娃,你能想到一個身高一米八七的高冷男神手裏拿著一個粉紅粉紅還別著個蝴蝶結的hellokitty娃娃麼,那畫麵太美我也是醉了。
“她是你妹,我是什麼?”很明顯,因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殷商老爹現在很不開心,非常非常不開心。
“嗬嗬,那啥......”,殷商尷尬的笑著,剛想找個理由遮蓋過去,懷裏的孩子忽然哭了起來,嚇得殷商大腦一陣當機,蘇淨和殷晟這才注意到他手裏的孩子,剛才噴的彩帶太多,加上孩子又不大,他倆誰都沒看到這孩子。
“這是什麼?”蘇淨好奇的抱過殷商手中的孩子,“啊,是個孩子,殷晟,你看,是個孩子。”“恩?殷商,你的?”殷晟接過孩子,一臉懷疑的看著殷商,“不是,我在路上看見的,覺得可憐,就抱回來了。”殷商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