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耍什麼花樣,小心我馬上就殺了你!”身後腰側的刀尖明晃晃的架在夏天的脖子上。
夏天往後側側,驚恐的囁嚅說道:“我不敢耍花樣,不敢。”
許是夏天的害怕表現讓歹徒覺得她是真的害怕了,不敢耍花樣,所以也就把刀換到她的腰側,不忘威脅夏天老實點。
“開門!”歹徒推推夏天,踹了一腳大門,示意夏天趕緊開門。
夏天打開包,從包裏拿出一串鑰匙,卻不小心掉到地上。
“撿起來,快,你敢耍花樣,我就一刀解決了你。”歹徒看著夏天一個女人也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便踢踢腳邊的鑰匙,讓夏天撿起趕緊開門。
夏天蹲下來,一手勾起鑰匙,後背一挺,猛的撞上歹徒,為她逃跑爭取了緩衝的時間,夏天疾步的往下跑,耳邊不停響起身後的怒吼聲以及追趕聲。
“小婊子!不想活了!居然敢耍我,看我逮到你不弄死!”
夏天不敢懈怠,使出全身力氣往樓下跑,她的腦海裏隻有“跑,跑,跑遠點,不遠處有警察”
“救命,救命!”夏天一邊在巷子裏奔跑,一邊呼喊。
鄭璀銘驀地指揮後麵的人停下,他聽見夏天的聲音,她在喊“救命!救命!”
“前麵巷子,快,你們從後麵包抄,就剩一個了,他受傷了,折騰不了多遠。”
鄭璀銘下完任務,極速的奔上前,一馬當先衝進巷子口。
夏天腳底板被路中間一塊翹板絆倒,一下子摔了出去,膝蓋“啪”的脆響讓夏天都覺得一定是斷了。
越來越近的奔跑聲靠近,夏天的頭皮一下子被扯起,狠狠地撞上牆。
“讓你跑,你跑呀,敢和我耍花招,看我不弄死你!”
夏天腦袋裏隻剩下嗡嗡作響,可她還是一聲不吭,疼如果喊出來就疼了,那麼還要麻醉藥幹嘛!
死死咬住嘴,反手抓住歹徒的手,一口咬了下去!誓死不鬆口。
“小婊子,敢咬我,老子就弄死你!”歹徒一腳踹下夏天肚子,毫無章法的對著夏天一陣踢打,許是沒有聽到夏天的喊叫,歹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一把抓過夏天,勒住夏天咽喉,“你們別過來,小心我弄死她!”
歹徒剛說完這段話,夏天手肘打到他的肚子,奮力掙脫他的挾製,往前一倒,就聽見“嘭”的兩聲槍響,身後的人就倒下了。
夏天撐不住身體的疼痛,精神終於放鬆癱倒在地。
“老大,這姑娘受了很重的傷,需要送往醫院。”二隊的隊長抱著暈過去的夏天著急著送上救護車,卻被鄭璀銘攔下。
“我…我來,下麵的事情你處理一下。”鄭璀銘小心翼翼的抱住夏天,手上實在不敢用勁。
鄭璀銘把夏天盡量小心的放上救護車,但是夏天還是被醫生的手勁弄的無意識的嚶呤一聲,鄭璀銘排開醫生的手,不悅的低吼一聲:“讓我來。”
醫生看著鄭璀銘一身警服,想到也許是一位重要證人,怕有個閃失,也就讓開了,讓鄭璀銘上前照顧。
夏天做了一場很美的夢,之所以說是很美,因為醒來的時候發現夢永遠是美的,而現實永遠比夢醜陋。
有了對比,才會有結果。
滿屋子的鮮花氣味一下子讓夏天的鼻腔有些不適應,打了幾個噴嚏,連著心窩子都有些疼起來。
夏天捏著鼻子,茫然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還有那麼大的空間堆著花,想必是豪華病房吧。
夏天醒了一會兒,也不沒有看見一個人,隻有櫃台上亮著一張燈,夏天撐起身體,捂著肚子,堪堪的伸手按鈴。
這一個動作下來,夏天就已經疼的滿頭大汗,虛弱的靠著枕頭喘氣。
“啊?你終於醒了,我去通知你家屬。”
小護士驚喜的看著夏天癱坐在床上,一時間也沒有顧到夏天的異狀,急慌慌的衝出去通知她所謂的“家屬”。
夏天想攔也是攔不住的,她本來隻是想問問她在哪而已,卻沒有想到瞬間出現在房間內幫著她掖被角的鄭璀銘。
這會兒,夏天是真的疼的有些發懵了。
“你餓不餓?”
鄭璀銘出現在她的麵前,這對於夏天來說絕對是偶然的征兆。
鄭璀銘一抬眼,看著夏天隱忍的疼痛,心情突然有些舒暢。
幸虧她還可以醒來,她還可以疼,可以和他置氣,而不是一睡不醒。
夏天捂著被子,轉向一邊,背對著鄭璀銘,大氣不出,閉目睡覺。
床上的被子被拉開一個隙縫,鄭璀銘的手把被邊往下掖好,然後沒有其他動作,隻是鬆開被角時,說了一句:“我去給你買些吃的。”
夏天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門被打開,腳步聲卻停頓下來。
“如果這次你敢跑,我就拎著你跑操場!不信你可以試試。夏天,我說的是真的!”
“………”
夏天惱火的揪了一下被子,不滿的宣泄情緒。
可是她還是老實呆著,別說跑了,現在就連坐起來都危險,夏天還是聽話的窩在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