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聲突然停了下來,邊上的淩風也乖乖地站在封聲邊上,仰著頭看著封聲陰沉沉的臉。
封聲稍稍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哥哥,畢竟哥哥活了一千多年了,卻沒有失手過一件事,當然——暗除外。
“行,天既然黑了,到處找地方處也不好,又不能住樹上,我們就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走。”
“好啊好啊!封爺爺,你都不知道,我快餓死了!冰露!快!去抓些野雞啊野豬啊什麼的過來吃!”淩風聽完封聲的話,開心得笑了,忙了一下午了,肚子“咕咕咕”地不知道叫了多少次,封聲剛一答應留下,淩風就捂著肚子,把冰露放在地上,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冰露一下。
冰露回頭藐視了淩風一眼,幾個躍步消失在了鬱鬱蔥蔥的樹林裏。
吃過冰露帶回來的晚飯,淩風便進了山洞,而神奇的冰露早已為兩人“鋪”好了床,在空曠的洞穴裏,兩張由草編織成的“床”懸浮在半空中,這是將血魘注入空氣,在“床”的上空和下部產生兩股力,下部的力稍大些,但被上部的力壓製著,使“床”懸空。而且因為是空氣,所以可以在“床”上隨意跳動卻不會掉落。
封聲似乎精疲力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但語氣卻帶有一股莫名的輕鬆,似乎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淩風站在封聲的不遠處,一邊輕輕撫摸著懷中的冰露,默默地看著封聲,突然將眼光轉向冰露,手裏似乎想要有什麼動作,嘴張張合合了幾次但是仍然沒有說出什麼來,手中的動作幾次都停下來,欲有動作,但緩緩的一口氣後,仍舊隻是繼續輕輕地撫摸著懷中靜靜的冰露。
不知何時,封聲已經將目光轉向淩風,後者一抬頭,四目相對,封聲突然牽強地扯出一個笑容,微笑著道:“不早了,睡吧,明天早上早點起。”
“嗯。”淩風點點頭,輕輕地回應了一聲。
“嗯。”封聲同樣也點點頭,沒有再多的話語,倒頭睡去。
淩風抱著冰露,呆滯地坐在“床”邊,沒有說話,偶爾抬頭望一眼對麵背對著躺好的封聲卻沒有任何表示,就這樣坐著坐了好久,此刻他好像不是一個十歲的少年,而反倒有一些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成熟男子。
冰露早已熟睡,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淩風認識了封刃之後,這貨是越來越懶了,成天都睡不夠,但是沒到早中午飯時,都準時地準備好食物,其他時間除了打盹就是——打盹。
封聲似乎也已經睡了,淩風坐了一個多小時,對麵的封聲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都沒有等一下,讓人覺得他好像不是在睡覺,而是變成了一座雕塑。
知道腿部完全發麻,腳軟的感覺漸漸湧了上來,淩風有些坐不住了,隻好也躺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