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河水清澈,鳥語花香。每隔三天的時候,我們村裏的人,都會乘坐一輛拖拉機去往鎮上趕集,山路泥濘,每逢下雨的時候,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但即便是這樣,村民們也會周而複始的趕去鎮上,因為都是山村人,所以隻能靠著大山吃飯,他們除了售賣自家養殖的家禽,蔬菜,水果外,有的還會售賣山中出窯的木炭等等……
記得那年剛上初中的時候,我們村裏還不通車,而學校又在鎮上,所以隻能步行而去。從村裏走到鎮上,要翻過兩座大山,騎摩托車的話,需要3個多小時,而走路的話,就需要5,6個小時。
一些稍微有點錢的人家,早就把自家孩子安置在鎮上,所以我們走的那天,包括我在內,隻有三個人。
記得那天的天氣很奇怪,剛開始的時候烈日當頭,而當我們走進第一座大山的時候,卻突然變得陰沉起來,眼看就是快要下雨的樣子。
我們三個步行到了一段距離後,隱隱約約中,好像聽見了不知從哪裏傳來的一陣嗦呐聲,嗦呐聲吹得很悲涼,貌似在哭訴著某個不應該死去的人。
直到我們聽見了鞭炮聲,甚至看見一群人抗著一副棺材向我們這邊走來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出殯。
於是,我們三個趕忙加快了腳步,因為山村有風俗,遇到有人出殯,一定要盡快遠離,避免黴運纏身。
剛開始,我們本以為遠離他們就會沒事了,可誰知道,事情往往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當我們跑出一段距離後,竟然在山路的邊上發現一個躺倒的老人。
老人躺在一張曬穀子用的席子上,在她的身上還蓋著一張被子。她的額頭上有一張冥紙,冥紙上壓著一個銅錢。
在經過她的旁邊時,我們明顯聞到了一股屍體的腐臭味,因為不敢看,所以我們不知道死的這個老人到底是誰,但是有一點我們清楚,她並不是我們村的。
我們的山村,每隔一段距離,就會住著40來戶人家,因此每個村落都有一個不同的名稱。
剛才那些抬棺材的人並不是我們村的,所以這就斷定了,死的這位老人不是我們村的。
從開學,到現在,我們已經度過了一個星期,說實話,這一個星期都是在軍訓中度過的。
在周一的一個早晨,奇怪的,我們三個的身上都長滿了一個個奇癢難受的小紅包。
那天,我們三個都請了假,也一起去了藥店,因為沒錢,所以我們不敢去診所,而且這盒止癢藥還是我們三個一起湊錢買的。
可是,塗了幾天,我們發現,這止癢藥對於我們來說,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於是,我們坐在一起商量,商量了許久,最後把這奇癢難受的皮膚病歸結於那個死去的老人身上。
“聽爺爺說,柚子葉可以驅邪,說不定它就能治好我們身上的皮膚病。”曲小文邊撓著身體邊說道。
“可是,我們該上哪去找柚子葉?”我問道。
莫明一臉不以為然,他坐起身對曲小文說:“你爺爺整天就知道裝神弄鬼,上次他說劉家媳婦生的是個兒子,可最後生出來的卻是個女兒,你說他說的話還能信?”
“劉家媳婦本來是該生個兒子的,可她卻偏偏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打翻了劉家祖先的靈位,所以就生了個傻女兒,這是她的報應,又怨得誰?”曲小文回道。
“明明就是他喜歡裝神弄鬼,過後總能找出點理由。”
我知道,莫明一直都對曲小文的爺爺看不順眼,因為在他還沒有出生之前,曲小文的爺爺,也就是一村之長,曾經說過要讓他的父母把他打掉,或許因為這樣,現在他懂事了,自然而然就對曲小文的爺爺,心存恨意。
“那你說該怎麼辦?”我盯向莫明問道。
“還能怎麼辦?讓它自然好,放心吧,再過幾天它就會自然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