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嚴老洗了個澡出來,看起來精神好了一些。
坐在沙發上養了會兒神,嚴老終於睜開了眼睛。我和淩薇在這段時間相當煎熬,因為我們迫切的想要知道,裏麵究竟有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嚴老之前的狀態很差,所以誰也沒有敢開口問。現在,看嚴老的樣子是打算說出來了。
“其實,我什麼都沒發現,因為我們壓根就沒有進去。”嚴老輕聲道。
“沒有進去,什麼意思?沒進去那這一個多小時你們是去幹嘛了?”我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當然不會問出來。而嚴老,肯定會解釋的。
“我們到了下麵,但是隻是走了幾步,就被迫停下來了,連那個墓室的第一道門,我們都沒能過去。”嚴老說的顯得有些無力。
我不知道什麼樣的門能讓嚴老這個幹了一輩子考古的人顯出這種無力感,但是可以肯定,那扇門不止是過不去這麼簡單。
之後,嚴老簡單講述了裏麵發生的事。
進去之後,開始很順利,十分鍾後遇見一道石門,他們想盡辦法,都沒有打開這扇門,而且在開門的過程中,他們損失一個人。之後,嚴老決定停止前進,多年的考古經驗,讓嚴老感覺到,裏麵的事情,並不是他能解決的,正如先前的考古學家一樣,他們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專家,但是進去之後,一個人都沒有出來,而之後的救援隊,更是一個具有專業素質和專業裝備的隊伍,很不幸,依舊消失在地下。
所以,必須先上來,然後從長計議。
接下來,我們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吃飯的時候,淩薇還要纏著嚴老講一些細節,但是嚴老始終沒有說更多,最後被她磨得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冒出一句,下次你自己進去看。這句話高興的淩薇差點摟住我親一口,我等了半天,最後便宜也沒占成。
吃完飯,嚴老拿出剛才在車上寫寫畫畫的日記本,翻到寫著人名的那一頁對著淩薇道:“你去找這三個人來”說著,在那三個人的名字下麵劃了橫線。那三個名字是,林東、韓慶民、韓紫櫻。
接著嚴老繼續道:“組織那邊也會再派兩個人過來,這兩個人隻要等著就可以,至於最後這兩個,隻能去碰碰運氣了。”我聽嚴老的語氣不太對,就留意了下最後那兩個名字,一個是蘇瑾年,另外一個是牛大春。看見這兩個名字我就笑了,其實兩個名字分開看,怎麼看都不好笑,但是這兩個名字,一個這麼有詩意,一個這麼接地氣,兩個放到一起總覺得有種奇妙的喜感。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嚴老的電話叫醒,他已經等在樓下了。
我匆匆洗漱了下就跑下去。今天淩薇沒在,應該是去找另外的三個人了,隻剩下那個大塊頭坐在嚴老邊上。
“我們現在是去找誰?”我在車上問嚴老。
“蘇瑾年”嚴老道。
“他住什麼地方啊?”我繼續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嚴老道。既然這麼說的話,那就是不想我再繼續問下去了唄,好吧!閉嘴。
車子駛離市區,直奔郊外。出了市區大概又開了半個小時,我們來到一個公園邊上停下,下了車之後,我才知道這個公園和別的好像很不一樣,應該叫做別致,對,就是別致,沒有其他公園的那種亂,也不大,但是看起來很舒服,這裏的花草樹木,應該每天都有人打理。
我看嚴老下了車直奔公園門口,我也跟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道:“這裏什麼時候修了這麼個公園啊,看起來不錯啊!”我讚歎著東瞅西看。越看越覺得和其他的公園不一樣,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簡單說就是,來過這個公園,其他的公園已經不能算是公園了,頂多算是個廣場。
我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些園林的照片,一對照,發現這哪裏是什麼公園啊,這就是個蘇式園林啊。不過一般園林搬到北方,就沒了江南水鄉那種韻味,這所園林卻沒有,因為它是經過修改的,少了些南方園林的那種婉約,融入了一些北方園林的那種大氣,總之就是很漂亮。
我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這園林一步三折,本來不大的地方,景致確是觀之不盡,不禁感歎起人類的智慧來。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嚴老要找的人,大概就是這裏的主人,也就是住在這裏的人吧。住在這裏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穿過幾條小徑,繞過大概四五個兩人多高的假山,我們才來到一間木質的房子前,整棟房子完全是木質結構,古色古香,和整個園林相映成趣,好像是這房子天生就應該是在這裏的。
嚴老走近門,隻三下,裏麵已經傳來腳步聲。隨著大門打開,裏麵走出一個人來,穿著樸素,腳步輕快。那人走過來道:“不知道嚴老今日到訪,未及出門遠迎,真是無禮,嚴老先裏麵請坐,我去喊我家主人出來。”說著,把嚴老和我讓到大廳裏坐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