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我們真要聽一個毛頭小子的指揮,這可是獸潮,不是過家家!”
天風城東營區裏,兵將士的爭吵聲連周邊百姓住戶都能耳聞其之。
“那又怎樣,老六,你要是有意見找軍長單練去,打得過我們就服你!”人群中一胡須滿臉壯漢把胸脯錘得佟佟響。
“哎,不能這麼說!”旁邊床鋪上一位稍微年長老兵說道:“帶兵也打仗不能看個人能力,你像我們曆任軍長,哪個不是權謀出眾之人。比如人家王遠山,王軍長,曾經帶五百騎兵靠虎龍陣法就衝散幾十隻一階妖獸。白茺景,三十年前以須彌混刀陣法打散妖獸衝擊,緩衝減壓了獸潮,更是以一己之力劈死百十來頭獨角犀,那可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他們個個都是練兵、帶兵老手,打起仗含糊過?”
“要我說,明天就考一考這兩個小毛孩子,讓他們知難而退,自己辭去這軍長職務,免得自取其辱下不來台。”
“沒錯!”
“張哥有見解,這些個毛孩子,也就是修行人身份,再加上心高氣傲,你看看那幾個來人,哪個不是鼻孔翹到天上去了。要是讓他們帶領我們去抗妖獸潮,指不定一通亂指揮。”
“對,老二說得在理!就這麼辦!”
一眾漢子打定主意,連聲附和。
“喂,劉漢,你獨自坐在那犄角旮旯幹什麼,也過來研究研究,怎麼能讓那兩小子知難而退。”一滿臉帶疤老兵注意到牆角一道孤寂身影,招呼道。
“不了,我先睡了,你們自己商量吧!”那人直接拒絕,躺下蓋上被子不過片刻就睡著了。
“你招呼他幹甚麼,一個怪人,見了妖獸跟發情了,抱上菜刀都能給你上去砍嘍,誰攔砍誰,上次有人拉他撤退,就被這混小子劈了一刀,沒死在妖獸口下,反而差點死在自己同行手裏,氣得那兄弟當場和這家夥幹起來了,你說怪不怪!”旁邊一人拉住他,道出這男子往事。
“那應該是個打仗好手吧!”那人感覺奇怪,問道。
“好你個屁股,一階妖獸上來,他跑的比你都快,一奔子就沒影了,也不知道怎麼待到現在的。”男子罵道,聲音不加掩飾,似乎故意說給劉漢聽。
剛才那問話的年輕小士也倍感尷尬,的確如老兵所述,每當一階妖獸登場時,他第一個逃跑。每次逃了又回來,裝作一番大戰似的。因為自衛軍參軍純屬個人自願,好處還有糧餉,所以他不止一次占了便宜。
此刻被人一語道出,當兵的臉皮薄,性情烈,小兵紅彤彤臉蛋反駁:“我……我才沒當逃兵咧!”
這話說完他自己都不信。
軍帳裏百十來根蠟燭很快就被吹滅,又是一個黑暗不眠夜。
客店裏的龐虎胖子倒是一挨枕頭就昏昏睡著,玄漠一如既往地冥想,催動丹田氣旋,積蓄已久的他準備今晚就突破到靈元八境,一月後的獸潮就是一個屠宰場,強者為刀俎,弱者為魚肉。
想在戰場中獨善其身,就要有強大的實力。
“漠小子,明日你就要正式校檢軍隊,參加訓練了,我覺得那些自衛軍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服從你,可能會給你下絆子。”葫蘆扣扣手,他每動一下,就會有一圈圈漣漪從他身下的氣旋蕩出,兩人完全是憑借心神交流,隻是偶爾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