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離,包月忽然抱住我,她在抽泣。
“陳凡……你不要走……陳凡……”
我想,她口中的陳凡應該是她死去的男友。
此刻,她的身體傳來一陣暖意,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隻想著幫助她,而理由就是我把她當做朋友。
次日,我醒了過來,警局的地板拔涼拔涼的,夜晚睡起來很不舒服。
我朦朧的睡眼看著表哥,他坐在凳子上正背對著我,估計是睡著了吧。
表哥忽然慢悠悠地轉過頭來,我看到他臉上兩個深沉的黑眼圈,這是發生了什麼?
在看他前方,是那個騙子道士。
道士的雙目炯炯有神,他盤膝坐在審問桌上,似乎是在與表哥對視。
“這……你們在幹嘛?”
“這貨,這貨有點本事,我盯了他一晚,什麼動靜都沒。”表哥的語氣很輕,似乎身體有些虛弱。
在看那道士,容光煥發啊,這真是一個晚上沒睡的人嗎?
接著,那道士從桌上下來,他走到雙麵鏡前,開始敲打鏡子。
表哥打開房門,隻見那個道士說:“我真的是冤枉的。”
“哼,那我問你屍體哪兒來的?”
“屍體……是一個叫陳凡的人交給我的。”老道士淡定地說道。
當我聽到陳凡這個名字時,感覺好像在哪兒聽過。
一旁的表哥直接駁回了他的話,“胡扯吧你,陳凡早就死了。”
之後,那個道士轉過身,口中念念有詞。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
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聞數窮,不如守中……”
“我靠!你說誰是狗!”表哥忽然指著那個老道。
我在一旁勸他,“他說的是《道德經》裏麵的經文,並不是在罵你。”
“是嘛?”表哥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點頭確定,那個老道忽然轉過身來,他笑著看我,道:“小友,我看你和道教有緣,就勉強地告訴你事情原委。”
我們洗耳恭聽。
“所謂屍祭,其實就是超度,那個老先生死於非命,怨氣衝天,如不盡快火化,怨氣會使其屍變”
真的假的?屍變,僵屍?
不管真假,老爺子的喪事,由三叔來操辦,屍體這會兒還在停屍房,估計今晚三叔就到。
老道又繼續說:“一個叫陳凡的年輕人把屍體交給我,她說物是非,非是物,物非非物。”
聽到這裏,表哥又開始發作了,“臭道士!說人話!”
“天機不可泄露,我真的是一名道士。”
我一聽,道士真有那麼厲害?不過最後,表哥還是從老道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東西。
就是市中心的MH大學,老道士說那裏有線索,表哥本來不信,但我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最後我們吃完早飯就開車去MH大學。
MH大學是我就讀的學校,我的學費有一半是外婆出得,另一半則是自己打工賺來的。
學校坐落於市中心的中心處,因此又名為中大。
中大的門口,冷冷清清,表哥出示了警察證,那個門衛才狐疑地放我們進去。
這大學裏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