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珍。”何東發好象是在忍著悲傷說出這個名字的。
“劉子珍?很好聽的名字。”鄭文文重複了一聲這個名字。
“哇,這個大壞蛋,連我母親的名字也編進去了,談戀愛把我們家母女都談了一遍,這個色狼!”肖雨田在門外氣得直跺腳。
再也不想聽下去了,肖雨田來到了自己在好望角的臨時住房裏。
他怎麼能這樣呢?難道他真象魏曉琴說的那樣,他是個感情的騙子?這麼說來,他不是和陸少偉一個樣嗎?怎麼遇上的男人都是壞蛋?
肖雨田好一番的傷心難過。
但是,也不一樣,陸少偉是以武力,是強迫性的侵犯女人,是個真正的流氓,何東發是在正兒八經讀談戀愛,不過,他也不能這麼騙人家女人啊?還用上我的名字和我母親的名字,真是太過份了。
肖雨田想來想去,一會兒,想著何東發的壞,可是,一會兒後,她就又想著何東發的好了,至於說,她才跟何東發接觸這麼幾天,她就發現何東發帶了兩個女人進他的房間了,肖雨田似乎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她現在還沒有和何東發談戀愛,因為中間夾著個陸少偉,男人到了何東發的這個年紀是要急著談女人成家的了,肖雨田這麼寬慰自己。
何東發送走了鄭文文,吃過了早餐,來到了肖雨田的房間前。
何東發敲門。
肖雨田知道是何東發來了,但是她不急著開門,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口,然後,站在屋裏,胸口怦怦跳的聲音,她自己都能夠聽得很清楚,但是就是不開門。
何東發在門口足足等了五分鍾,正打算離開,這個時候,門忽然開了。
“睡著了嗎?怎麼等這麼久才開門?”何東發笑著問。
“女人的事多,讓你久等了,請進吧。”肖雨田見到何東發,心裏還是禁不住地顫動,尤其是今天的這個時候。
“小丫頭,今天怎麼回事?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何東發往房間裏走,跟肖雨田幾乎是並肩而行,歪著頭,看著肖雨田,笑吟吟地說。
“小叔叔,我真佩服你,你撒謊的本領實在是天下第一啊。”肖雨田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道。
“什麼意思?我什麼跟你撒謊了?”何東發一臉的驚訝。
“不是跟我撒謊,是跟你的女朋友。”肖雨田似笑非笑地說。
“什麼女朋友?我哪裏來的女朋友?別亂說啊,我沒有女朋友。”何東發在狡辯,還想瞞著肖雨田。
何東發是百練成剛,說假話的時候是臉不變色,心不跳,心理素質堪稱一流。
“你怎麼沒有女朋友啦?你第一個女朋友不是叫肖雨田嗎?是你的大學同學,是同鄉;第二個女朋友是出車禍死的,叫劉子珍。”肖雨田直視著何東發,帶著嘲弄的口吻說著。
何東發瞪大眼睛,似乎肖雨田是星外來客般的,一向以沉重穩重的何東發這會兒卻是心慌意亂起來。他在大腦中極速地搜索起來,想知道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麼他和鄭文文在房間裏的悄悄話被肖雨田聽見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除非,肖雨田有某種特異功能。
“何總,怎麼了?我說得不假吧?這話是不是你親口說出來的?”肖雨田小聲地質問道。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何東發自言自語地說。
“什麼不可能?”肖雨田問。
“你是怎麼聽到這話的?”何東發臉上驚恐萬狀。
“這你就別管了,你要是沒說,你就說沒說。”肖雨田看到何東發的臉色大變。
“我想起來了,我上午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十點去我辦公室。”何東發轉身就離開了肖雨田的房間。
何東發疾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起門來,在房間裏到處檢查起來,看看房間裏有沒有什麼竊聽裝置,安裝竊聽裝置,他是專家,陸定一的書房,臥室和客廳裏都被他安裝了竊聽裝置,所以何東發第一個反應就是肖雨田在自己的房間裏安裝了竊聽裝置。
但是,整整搜索了一個小時,最後,何東發以一個專家的知識得出結論:他房間裏沒有被裝上竊聽裝置。
沒有安裝竊聽裝置,何東發就更加不安了,他和鄭文文說話的聲音是絕不會傳到門外來的,那這麼說來,肖雨田就是有特異功能。
如果,肖雨田真的有特異功能,那在陸家就可以偷聽到陸定一的絕密對話或者是電話內容,因為,魏曉琴好幾次都沒有接受到陸定一的幾次大規模活動的消息,說明他們在陸家安裝的竊聽裝置被老奸巨滑的陸定一給忽悠過去了。
肖雨田房間的座機電話響了,是何東發打來的電話,讓她馬上去五樓的陽台上去。
肖雨田放下電話,就出門,往五樓的陽台上走去。
何東發在陽台上一張小圓桌邊坐著,笑迎肖雨田。
肖雨田看著何東發,笑出了聲來。
“搞什麼名堂?怎麼到樓頂來了,怪嚇人的。”肖雨田邊笑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