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田見女服務生說不出個理由來,哼了一聲,就走到了何東發的房間門口,舉手就敲起了門。
一個保安和兩個服務生嚇得心裏直發抖,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個場麵,每個人的心頭都有一陣大禍臨頭的感覺。
何東發正摟著他其中的一個女友,蔡晶晶,在溫柔鄉裏做著春夢啦,忽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過來。
“他媽的,這是誰啊?這麼不懂規矩!”何東發十分惱怒地掀開被子,床上兩個人都是光身。
蔡晶晶翻了一個身,仰躺在床上,胸部兩個碩大的小山巒傲然挺立。
“什麼人啊?這麼晚了還在敲門?”蔡晶晶夢囈般地說著。
何東發光著身子走到了門口。
“誰啊?”何東發大叫了一聲。
“是我,雨田啊。”肖雨田聽到了何東發的聲音,在外麵喊道,聲音有些顫抖,因為她剛才受了陸少偉的欺負,這會兒,她是到何東發這裏來訴苦的,所以聽見了何東發的聲音心裏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脆弱。
何東發大腦嗡的一聲大了許多。
何東發怎麼也沒料到肖雨田會在這個時候從陸家跑出來找他,何東發不是個怕事的人,他的膽子說多大就有多大,但是他是以事業為主的男人,而且他一直都是受製於胡漢威,胡漢威雖然跟陸定一麵和心不和,但是表麵上胡漢威也得給足陸定一的麵子,所以何東發絕不可能為了肖雨田而得罪陸定一的。
“你等等,我穿衣服就出來。”何東發轉身朝床邊走去。
“誰啊?有什麼要緊的事嗎?”蔡晶晶昂起了頭,問道。
“睡你的覺,與你無關,我有事出去一下。”何東發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蔡晶晶知道何東發的脾氣,不再敢問話。
穿好衣服,何東發就拉開了門,然後又把門給關上了。
“怎麼這個時候跑來好望角?”何東發顯然有些不爽快。
“何總,我們——”保安急忙想解釋什麼。
“下去,沒你們的事。”何東發擺擺手,說道。
兩個服務生相視一笑,保安抹了抹額頭,三個人愉快地離開了四樓。
何東發帶著肖雨田到了客房部,讓服務生開了一間房,然後走進了客房,肖雨田緊跟著也進了房間。
肖雨田感覺何東發有些不高興,她沒想到,心裏一陣難過,因為原先她以為何東發是喜歡自己的,而自己現在受到了陸少偉的欺負,何東發一定會幫著自己的,但是何東發臉上連一點笑容也沒有,跟白天見麵時的表情判若兩人。
這樣,肖雨田就突然決定不說出陸少偉欺負自己的事來。
“我不想住在陸家,我住你這裏可以嗎?”肖雨田膽怯地問。
“不行!雨田,我老實告訴你,陸老爺子在井州是個呼風喚雨似的大人物,我不敢得罪他,要是你白天來我這裏,這是沒關係的,但是你住在我這裏,我不好向陸老爺子交代,你是不是跟陸少偉吵架了?”何東發斬釘截鐵地說,不容肖雨田有任何的反駁。
看著肖雨田一臉的不悅,何東發心裏生出了一點點的怕意來,何東發是很少怕事的,但是他對肖雨田這樣近於無理取鬧地半夜闖進好望角,怎麼想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來,他隻當肖雨田不僅失憶了,而且大腦也有可能出現了問題。
當然,如果僅僅是肖雨田或者說是陸少偉本身來說,何東發是絕不可能在乎什麼的,但是問題是在何東發的上麵還有個胡漢威,胡漢威是一定要打敗陸定一的,胡漢威和陸定一在占領毒品市場上鬥了很多年了,漸漸地,胡漢威就要占上風了,在這個時候,一切與毒品無關的事,何東發不應該與陸家有什麼瓜葛,胡漢威是不容許他這麼做。
肖雨田心裏很亂,因為不久前,她遭受到了強——暴,她在井州孤立無援,無依無靠,至少,肖雨田是這麼認為的,她對父母仍然一點記憶也沒有,就是說在她的心裏,她不能承認那就是她的父母。話說回來,即使承認了這對父母,哪又有什麼幫助呢?那個大家都說是自己母親的女人恬不知恥,將自己的男人指使出去,然後和別的男人幹那肮髒的醜事;而那個所謂的父親一天到晚都不歸家門,把自己的女人就這麼拱手讓給了外人。這樣的父母能夠對自己有什麼幫助呢?
肖雨田打算上床睡覺,走到床邊,也不跟何東發說什麼,就掀開了被子,掀被子的舉動很誇張,差點就把被子從另外一端掀到地上去了。
“你先睡,我回屋了,有話明天再說吧。”何東發身子有些困,打了個哈欠,說著就走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