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修長的手探上真白紫色的發絲,紫色的發絲順著他的指間驀地流淌開來,猶如浮動水麵上海藻一般鋪散開來。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嘉祿捋起一縷細發放在唇邊嗅了嗅,隨即在真白耳邊輕聲道。
看著那張可比妖孽的臉,真白庸懶的勾唇一笑,突然一道銀光揚起,銀光卻停留在了半空。
“不要和我玩任何花樣,否則我可以告訴你,你會死的很慘。”嘉祿緊緊抓著真白指尖夾著鋒利物體的手腕,語氣中透著強勢和霸道,不容任何人有一絲質疑。
真白的手腕被抓的異常疼痛,心中暗暗心驚,果然這個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要是以現在的形勢,自己根本無法反抗他。
嘉祿看向真白雙指間夾著的鋒利物體,發現竟然是一片薄薄的玻璃碎片,隨即雙眸中一片凝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像調查的那樣,生活在與世無爭的天語族,這殺人手法和身上的殺氣絕對是絕頂的殺手才會擁有的,她到底是誰?
“開個玩笑而已,別那麼認真嘛。”真白訕訕的笑了笑。
“你最好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否則後果自負。”嘉祿鬆開了抓著真白手腕的手,從真白指間取走那片玻璃碎片,隨即手指輕碾,那片碎片瞬間化做飛灰隨風飄散。
“我想離開這裏可以嗎?”真白定定的看向嘉祿。
“你以為魔王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嗎?”嘉祿眼中浮上一層怒意。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我這個魔王到底該做些什麼?難道你也是因為那個什麼聖寓的才想讓我做魔王的?”真白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凝視著嘉祿。
嘉祿淺紫色眼眸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池水,讓人無法看清裏麵隱藏著什麼,給人以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不管你怎麼想,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我可不保證小姐你能不能活到登基那天,你隻要安分的呆在這裏就可以了。”
“多謝閣下的提醒,看來我的小命掌握在閣下的手裏,對了你準備這個樣子到什麼時候?就算我不介意,讓別人看了難免會誤會閣下和我是不是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真白微微一笑,將自己發絲從嘉祿手中抽出。
嘉祿這才發覺他和這個女人現在所處的位置的確有些顯得曖昧,真白整個人都被他圈禁在雙臂間,而自己則半趴在床上。如墨的發絲滑過真白的臉頰,和紫色的發絲纏繞在一起。
嘉祿看著被他圈在懷中的少女,不得不說那絕美的容顏,當真是傾國傾城,他不是沒見過絕色美女,可是如這個女子一般美的的確是第一次見到。
那雙漆黑的眼眸如寂靜的黑夜無邊蔓延,眼眸中流光溢彩如在黑夜中耀眼的繁星,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渾身上下都透著如仙子般超凡脫俗的氣息,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粉色長衫,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那張絕美的容顏高貴中不失嫵媚,一顰一笑間勾魂攝魄,讓人無法抗拒。
嘉祿突然感覺下腹一緊,忙轉過頭從床上下來,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
“若雅既然小姐為你求情,你就代罪照顧好小姐。”嘉祿冷冷命令道。
“多謝嘉祿閣下,多謝小姐恩典卑職一定會誓死保護小姐的安全。”若雅跪在地上麵色異常鄭重的向嘉祿保證。
嘉祿輕輕點了點頭,不在去看真白,轉身離開了天道殿。
真白目光灼灼的看著嘉祿離去的背影,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簡單對付的人,他的強大恐怕還遠不止如此,他會支持自己接任魔王,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她絕不相信那種男人隻是為了所謂的神寓就會無條件輔佐一個不相識的女子成為魔王的人。
“對了嘉祿是什麼職位?為什麼連那兩個公主都會如此畏懼?”真白淡淡開口詢問若雅。
“回小姐,嘉祿閣下是大將軍,負責掌管魔月軍權,除了魔王就是最高的領導人。”若雅依舊是十分恭敬的態度回答著真白的問題。
“那麼你也是他的部下?”真白看似無意的問道。
“是的卑職隸屬嘉祿閣下的管轄範圍。”若雅依舊是十分沉靜的表情,不管問什麼都十分簡潔明了。
真白自然不會認為隻是為她求了次情,就能將這樣的女子收買,但至少也可以從她口中得到些更有價值的情報。
“起來吧,你叫若雅是嗎?”真白伸出手攙扶起跪在地上的若雅。
“多謝小姐,是的卑職的名字叫做安尼若雅。”若雅有些驚訝的看了眼親自攙扶起她的真白。
“因為我自小就在天語族長大,第一次出來,你能告訴我些外麵的事情嗎?”真白十分誠懇的看向若雅,那清麗的容顏在這黑夜中如此的璀璨奪目,又如王者般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