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都退下吧。”真白坐了起來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痛欲裂。
若雅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退下。
不一會房間內便隻剩下真白和若雅倆個人。
真白抬眼看向若雅淡淡道:“這裏是哪?”
“回小姐,這裏是天道宮。”若雅雖然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還是十分恭敬的回答道。
“你是誰?”真白定定地看著若雅。
“臣下是負責保護天道殿的騎士。”若雅長長的睫毛覆蓋下看不清她的眼神,但真白可以斷定這個若雅明顯不是一般的騎士,不論談吐和舉止都說明了她的身份不一般,不然她也不會被派來照顧自己。
“你知道是誰派人刺殺我的嗎?”真白雙眸中透著冷酷和陰冷。
“這……屬下不知。”若雅微微遲疑,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看來現在問什麼,也未必能問出點什麼,看著若雅的表情她因該是知道什麼,隻是不能告訴自己。
“是哪個救我的?”雖然真白心中急切想知道現在的狀況,但麵上卻還是要維持著淡然隨意的神情。
“是嘉祿閣下從刺客手中救下您的。”若雅雖然和真白接觸的不多,但她也是被派遣去天語族迎接小姐的使者一員,第一眼見到這位小姐的感覺,隻讓她覺得是個十分怯懦的少女,十四歲的年紀卻隻是初級魔法師的級別,十分膽小自卑,剛開始的時候連她都覺得難以相信,這樣的女子當真可以接任魔王這一重要一職嗎?
可這次小姐醒來後,給人感覺完全是判若兩人,那眼眸中不再有半絲懦弱,取而代之的卻是森森嚴寒。
現在形勢對真白相當不利,她必需要盡量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好幫助自己脫困,做為前世中的王牌殺手特工,她很清楚如果敵人知道她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在派出人來刺殺她,在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能相信的也隻有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有腳步聲傳來。
“給大公主和二公主請安。”門外傳來侍女整齊的聲音。
若雅眉頭微蹙,本來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之色。
真白平靜的看向門口,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聽說那該死的貧民醒了?”一個打扮的十分妖嬈的女子當先邁入了房間。
一股濃厚的香水味撲麵而來,真白頓時厭惡地蹙眉,這女人難道是用香水洗澡的嗎?
“這種賤民憑什麼做我們魔月的魔王,這簡直就是侮辱我們貴族,這種人怎麼可以淩駕我們貴族之上!”後麵也跟進了一個同樣打扮的十分豔俗的女子。
“就算我做魔王也輪不上那種賤民!還有聽說她有一半的血統還是低賤的人類,我真不敢相信她會成為魔王。”
“也不知道嘉祿那家夥是不是有什麼企圖,竟然支持那樣的女人成為我們的魔王。”
“哼!別以為有魔神殿的指引就真以為自己能成為魔王,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真白麵無表情地聽著,淡淡瞥了眼門口的兩個女人,“你們說夠了沒?說夠了就給我滾出去!”
若雅驚訝的看向真白,要知道大公主和二公主可是魔月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她們是魔王真奧同父異母的姐姐,平日裏真奧魔王也是看在自己父親的麵子上才對她們禮讓幾分,卻讓這兩人越發囂張跋扈,就連嘉祿閣下有時候也要讓她們幾分,這位小姐竟然敢這麼對她們說話,這實在太出呼她意料。
“什麼……你說什麼?”當前進來的妖嬈女子睜大了眼驚呼。
“你放肆!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們說話?”另一個妖嬈女子指著真白怒喝。
“我早就聽聞魔月撒旦一族的兩位公主如何與眾不同,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難怪到現在還嫁不出去。”真白毫無懼意冷冷的挑了挑眉嘲諷道。
“你……”後麵那女子臉色一白,顫抖地指著真白,更是火冒三丈,她們的婚事一直是她們的心頭刺,這些年來不少人沒在背後少嘲笑她們,卻不想被這個賤人當麵如此羞辱。
先前那女子咬牙切齒,頓時上前揚起手就要朝著真白的臉打下去。
但到了半空中卻被一雙纖細的手牢牢抓住,那妖媚女子難以置信的看向抓著她手腕的真白。
真白冷哼了哼,冷冽的眼神看向那個意圖煽自己耳光的女子,室內的溫度陡然冷了下來,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那妖媚女子心中一顫,全身如置身寒池般寒冷。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在說次給我滾!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兩個永遠閉嘴。”真白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那為首的妖媚女子被嚇的頓時後退了幾步,心中有股莫明的懼意。
“姐姐,難道我們還要被這低賤的丫頭羞辱?傳出去我們還怎麼見人!”後麵站著的二公主,一向蠻橫慣了,怎能容的下被人如此羞辱,頓時手上凝聚出一團耀眼的火焰,她得意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火焰朝真白的臉上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