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千野洪,她想要留在千野逐浪的身邊,想要照顧他,可是她又不希望讓他以為她是在同情他,所以她不想要回去千野大宅,她不想讓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跑到這裏來跟他說這樣的話。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萱兒的解釋,千野洪若有所思,他問她:“你既然說見過他了,那你不害怕嗎?他的臉,你……”
萱兒打斷了他的話,她知道他想說什麼,雖然老師教過她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可是她不想要聽到任何人嘴裏說出任何關於他不好的話來。她告訴千野洪:“我見過,也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很難看,可是他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我不在乎,我隻想要一直陪著他。”
之後千野洪就沒再說話,隻是揮了揮手讓她離開,下電梯時,送她出來的秘書告訴她,董事長說不會停止對她和弟弟的讚助,也希望她可以好好照顧千野逐浪。
她知道,她做到了。
再後來,她隻要有時間就悄悄躲在千野大宅附近,等著什麼時候那個人再出來,她不想進去找他,因為害怕穿幫,所以隻好這樣笨笨的守株待兔。
還好,這天天有些暗的時候,他出來了。
她跟著他,看見他自己一個人帶著帽子去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公墓。
他好像在祭拜著什麼人。
然後她看見他哭了。
她上前,走到他跟前,若無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連忙測過身,壓低帽子,抬手擦幹了眼淚。
她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問道:“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呢,上次的事情謝謝你啊!”
他別過身,淡淡的說道:“不用放在心上,而且你上次已經謝過了。”
“那怎麼可以?你救了我怎麼可以一句謝謝就完事?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或者什麼願望?看我可不可以幫你實現?”
“如果我說我想要恢複原來的樣子,你可以幫我嗎?”還是那樣平淡的語氣,要不是看到他此時落寞的樣子他都以為他不在乎呢。
萱兒為難地看著他,然後開口說道:“我不是醫生,這個幫不了你。”
“算了,我不為難你,就連整容醫生都沒辦法的事情你怎麼可能做的到,你走吧。”千野逐浪自暴自棄。
看著他這個樣子,萱兒的心理很不好受,她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開心的叫道:“我想到了,我想到怎麼做了。”說完,她就上前拉住他的手。
千野逐浪本能的想要掙脫,可是萱兒很用力,怎麼都不讓他掙開。千野逐浪怎麼都不相信一個女孩子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萱兒知道他想要掙脫,便開口告訴他:“別擔心,我隻是想要帶你去個地方,你跟我去吧。”
千野逐浪從沒有見過像她一樣這麼大膽的女孩子,這麼晚了說要帶他去什麼地方,難道她就不怕他傷害她嗎?而且還是這樣一個麵目全非的他,他真的就不害怕嗎?既然如此,他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於是他沒在拒絕,跟著她離開了這座有個他此生最親的人存在的地方。
他們打車回到了市中心,一路上他始終是低著頭,將帽子壓得低低的,他沒有忘記出租車司機看到他臉那一刻的表情,諷刺極了。與其說他是沉默,不如說他是害怕,他不知道帶著這張臉要怎麼繼續生活,難道隻能像現在這樣晚上行動,或者幹脆躲在房間裏一直不出來嗎?可是那個家不是他的家,不是他想要呆著的地方。
車租車開到了一個不是很高檔的小區,他們下了車。
萱兒將他帶到了一棟高樓,打開了右邊的房門。裏麵地方並不大,東西也不是很多,不過該有的東西都不少,重點是很整齊,很像是女孩子的房間。
“這裏是我家,你坐在那裏等我一下,很快就好。”說著她便走進了另一間房間,從裏麵拿出了一些東西。他看到她在縫補著什麼,樣子很美,很像媽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