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隨血液進入腦子,三北變得極度亢奮,再次睜開的眼睛裏似乎都閃著綠光,他站起身神清氣爽般跳了兩下:“爽!”話語剛畢他就竄到了鵬飛身邊,一伸胳膊攬住鵬飛:“飛哥,這玩意真是個好東西!賺錢!舒坦!”他偏頭衝著鵬飛耳朵壓低聲音拖長了音調:“欲仙欲死~”
鵬飛笑笑:“小三北,傲天這個關頭全部貨路都他媽停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當然知道!”小三北皺著眉頭重重的點了下頭,他看向鵬飛說:“所以啊,缺!缺貨啊!飛哥,你知道外頭這種爛東西都炒到多錢了?”小三北竄起來撿起地上的注射器晃道:“這純度,連個屁都不算,我不用注射連個味都嚐不上!但它的價錢,是一個月前百分之六十純度的價!百分之六十純度的價!”
“飛哥,年會那場戲可是大大的斷了兄弟的財路。”小三北在毒品作用下變得非常話多,幾乎不等鵬飛開口就繼續說道:“但是!我相信飛哥是不會真正讓弟兄們沒飯吃的!當初演戲前飛哥答應下給我小三北一條貨路,是不是這麼說的?”他伸手指著鵬飛,大笑著說道:“給我一條美金的貨路!哈,美金!”
美金,道上對純度百分之九十九的毒品的行話,一克值千金。鵬飛打開了小三北的手指:“這就等不及了?小三北,你他媽缺錢缺傻了吧?”
“我不缺!我手底下沒純的,也有些垃圾貨色能賣!”小三北瞪著眼睛搖了搖頭,扭回身從沙發底下摸索出一小袋白粉,跟鵬飛炫耀道:“這裏頭,我加東西!一包子能加出五包賣!我可是為了傲天的名頭,那些無良的奸商都在裏頭加石灰粉,我在裏麵加啥?加阿司匹林!”小三北樂嗬嗬的說了三個字:“治發燒!”
“李斌來找我買藥麵的時候,我就賣他這個。”小三北伸出五個手指頭:“5位數,我賣他,摻了半管阿司匹林!掙錢啊!飛哥,我不要美金的路了,你現在給我開條水路,我們...”
小三北還在說著,鵬飛猛地就站了起來,他一把推開還要繼續暢談掙錢大計的小三北,足足黑了十幾秒的臉才再咧開了嘴,他上前攬過小三北笑道:“小三北,你說你賣給李斌一管子?”
“昂...”小三北不知所以的應了一聲。
鵬飛嗬的樂了,他歪著脖子手就摸上了光頭:“三北,別怪飛哥沒提醒你,這個時候你他媽的再倒貨出去賣,誰也救不了你。”
刀頭還站在房門口探頭探腦的聽著裏麵的動靜,鵬飛就開門走了出來,他冷冷的看了刀頭一眼,一個字也沒說就走出了摩托車廠。小三北蹙著眉毛望向鵬飛背影,將目光落回到了刀頭身上。
“刀頭。”小三北叫了一聲:“來,幫三北哥到沙發底下拿包貨。”
“好。”刀頭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進來彎著腰探頭看向沙發底下:“三北哥,在哪呢?”
小三北手裏拎著鐵扳手站在刀頭身後,猛地一揮,‘砰’的一聲刀頭的腦袋就被敲下去一個血洞,小三北舔了舔嘴唇,一手拎著扳手又是一砸,噗的濺出的腥血糊了三北滿臉:“在地獄。”
小三北手裏拎著鐵扳手站在刀頭身後,猛地一揮,‘砰’的一聲刀頭的腦袋就被敲下去一個血洞,小三北舔了舔嘴唇,一手拎著扳手又是一砸,噗的濺出的腥血糊了三北滿臉:“在地獄。”
刀頭被砸得渾身是血,癱軟在地不停抽搐。小三北把扳手往旁邊一扔,抹了把臉上的血,轉身往外走。聽到動靜跑來的小弟都聚集在房門口,看到濺了一臉血的小三北都紛紛下意識往後退,小三北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刀頭,轉臉喝道:“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你們還有誰是條子收買的,啊?”
寂靜的人群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冒頭,小三北因為毒品已經變得異於平常的暴躁易怒,小弟們都低著頭不言語。小三北滿意的笑了笑,指著綠毛說:“綠毛,把刀頭扔去喂魚。”
“啊?”綠毛一愣,巴巴點頭:“是是,知道了三北哥。”
小三北跺著腳底下的地,掃過一眾小弟:“這地方,歸我管!我絕對不會像他們似的被條子幾個線人弄的束手束腳!”
如果三北能知道一天後,刀頭的屍體就會擺在警局停屍房裏,他今天就算溜了再夠勁的冰也不會借著勁突然對刀頭動手。可現實往往容不得後悔,當那個在年會現場海聊傲天線人的綠毛從屋子裏抬走刀頭屍體時,小三北的命就開始了倒計時。
身著警服的許國斌站在停屍房拍了拍綠毛的肩膀:“節哀。”
綠毛抬手打開了許國斌的手,最後看了一眼整個腦袋都已經變形了的刀頭,回頭望著許國斌:“許局長,是不是在你們眼裏,我們這種螞蟻為任務死幾個都不是事?”
“把刀頭收集到毒品買賣的證據上交,由我親自去申請批捕令。”
“.....”許國斌一句話說得綠毛一愣,他沒想過許國斌真能這麼利索的開始行動。動傲天可不是小事,許國斌籌備了將近七年,從折了鵬飛到現在他一直在積蓄力量已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七年來從不輕易去碰堂口大佬,可想這之中利益複雜牽扯,今次突然這麼幹脆讓綠毛疑惑:“批捕令?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