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斜射進來,撒在容錦的臉上,似給容錦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襯得她更是絕美,卷翹的睫毛垂下來,在她臉上形成一層扇形的陰影,韓賢靜靜盯著她的側臉,走起了神。那是個熾熱的夏天,他16歲,跟著韓老爺子去容家參加容家小姐14歲的生日,他永遠記得,他在容家花園中散步時,那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撇過頭的回眸。那一望,那一笑,僅此一瞬間便住進了韓賢心中。韓賢心裏到現在還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容錦是為了得到那個回眸一笑,亦或是永久的保存起來,放進心底,再不去觸碰。
還是,當年她與夏梓彤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時心中的尷尬新奇讓他自此記住了她。
容錦的聲音突然拉回了他:“韓賢……”韓賢一瞬回過神,往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蘭心正低頭沉思,eva玩弄著指甲掩飾自己心底的不安,金絲邊眼睛已經打完了電話,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他一入座,蘭心便抬起頭,勾起微笑道:“容小姐,我在你手下做事也沒什麼的,更何況,eva在你身邊跟了那麼久,也得適宜放手讓她獨當一麵不是?”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又暗諷容錦是嫉妒eva也做了主編,所以才不讓人家走。容錦聽罷伸手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龍井,慢慢回味了一番,繼而開口:“蘭小姐是千金之軀,我們《悅錦》恐怕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她頓了頓,迷離的眸子轉了轉繼而說到,“也不是我不想放人,而是怕eva從我們這裏出去後接手的雜誌會和我剛接手《悅錦》一樣。”金絲邊眼鏡震了震,他們原本真有這個打算,可是沒想到容錦一語點破……eva猶豫了好一會兒,理了理短發,開口:“我自知自己能力不如蘭心,那就請上頭將我副主編的位子給撤了,降我為責任編輯吧。”一番話說下來,容錦怒極,“騰”地站起身子來對eva道:“eva……”這降職不是普通的,一個月的工資就要少掉兩千塊。eva家裏父母早逝,有債要還,還有個要上學的弟弟,若是少了這兩千塊還不如去做一個三流雜誌的主編。eva搖了搖頭,半晌未說話的韓賢突然開口了:“蘭家就蘭小姐一個繼承人,蘭小姐的父母又早逝,我看蘭老爺子那麼大歲數了還在操勞蘭家的事務,蘭小姐難道不心疼麼?你這樣一直想進《悅錦》而不去好好當你的蘭家當家,讓人很懷疑你的用心啊。”蘭心聽罷,心裏有一團火燒了起來,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爺爺也說我能力雖好,但實踐太少,所以讓我來容小姐這裏好!好!學!習!”後麵四個字顯然加重了語氣。容錦也懶得管了,坐著不發聲,細細思量自己為什麼那麼急躁。經過兩人的不停爭論,終於停了下來,eva成了各《悅錦》旗下一流作家的責任編輯。蘭心成了《悅錦》副編輯。當晚,韓賢高興了,在虛夢包了包間,請所有人去,當然包括了蘭心。容錦雖不喜蘭心,但也跟著雜誌社裏的人一一碰了杯,容錦酒量不好,躺在eva肩頭眯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有些不舒服,避開眾人,獨自走出去,想要透透氣。蘭心看在眼裏,打開手機發了條短信便借有事離開了虛夢。容錦走在半路上,身體莫名地有股燥熱感,腦袋更是昏沉,也保持不了什麼清醒了,想靠在牆上休息一會兒,卻不知跌入了身後的房間裏。次日天還未亮,容錦拍著腦袋醒來,身子痛的不行,似被全身碾過般,一絲不掛的身體和棉被的摩擦讓她瞬間明白了做完發生了什麼。轉頭看到的是男人的熟睡的側臉,即使在光線有些模糊的房間內容錦也辨別的出是誰。心裏暗叫不好,拾起地上的衣物,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門一關上,男人精致的丹鳳眼便睜開,摸了摸枕邊的餘溫,心裏一陣觸動,望著門的方向,竟低低地笑了起來,嘴裏念著:“阿錦……”
你終究還是不肯留下來嗎?昨晚他酒喝多了,虛夢又有他專屬的房間,於是便在著歇下,可沒想到他剛一進門,容錦卻迷迷糊糊地倒了進來,又扯著自己的衣服喊熱,他瞬間明白她被人下了藥,借著酒精的力量,他們又進了一步。容錦招來計程車,裹緊大衣,腦裏竟全是楚離的臉,昨晚簡直是太瘋狂,回到公寓,她簡直不敢直視自己。換了件白色高領羊毛衫,從來不主動化妝的容錦今天卻破天荒地撲了層粉,並細心地塗好了口紅。略施粉黛加上絕色的容顏,在素雅中隱隱透露出一股妖嬈。蘭心坐在辦公桌前不停發著抖,她昨晚明明安排好了一個男人給容錦下藥毀了她的,而她也打聽好了楚離昨晚在虛夢有應酬,自己想離楚離更進一步,將容錦給毀了,結果今早醒來,她發現自己卻在那男人身邊躺著,而容錦卻意外進了楚離的房間。她蘭心從小到大什麼不是最好的,論學習她和容錦不相上下,論家世也是差不多,可是容錦事事都比她順利,家裏的哥哥疼她,父親、伯父伯母也疼她,就連許多和容家教好的世家大族也一個勁兒誇她。蘭心越想心裏越冒火,抓起包也不顧雜誌社裏眾人的目光,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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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隻有這麼點,大家對不起啊,因為最近要補課,全天補,隻碼了這麼點兒。果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