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兩襲白衣的男子並排站在一起,一人相貌平凡,眼中沉靜無波,像一池永遠也不會解凍的水。另一人,麵貌英俊,全身散發著陽光的朝氣。
“修,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再過一陣子,你若想走可以先走。”
“因為她。”
男子自是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她是誰,淡然無波的容顏上似無若有的染上了幾分溫潤之色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淡然的身影離開,另一個男子歎了口氣也跟著離開了。在兩個離開久後,一個眼中帶著淚的少女從他們離開的下方背著背婁走了出來。“他真的要走了。”
因為昨天沒有睡好,所以有點兒累,割完草在田坑的下麵遮陰順便休息的沐芋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幕對話,他真的要走了。為什麼自己隻不過才喜歡上他會那麼的難受。
修複好自己的情緒,死麵癱走就走,走了正好,我就是這裏唯一的大夫了。也不用看你的臉色,天天還可以過著自己的逍遙日子。
“哇!這,這黑漆漆的是什麼東東。”隱律看著碗裏的東西問道。
“粥。”
“這也叫粥,能吃嗎?”
沐芋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拿過他跟前的粥,“不想吃拉倒。”然後,又轉過看向隱修,“你要不要吃,不吃我就拿回家給我家豬吃。”給我家豬吃了至少還能賣錢,給你吃了隻會爬牆。
隱修無波瀾的眼眸靜靜的看了沐芋一眼,拿起了筷子便吃了起來。
隱律嘴角抽搐的看著隱修,然後拉著一旁的落,“修,我去鎮上買點東西。”這幾天,這個女人做的飯菜一天比一天難吃。再吃下去保不準就要被她毒死了,他還是自己去找吃的比較好。
看著隱修把粥吃完,沐芋收拾好就準備離開。
“你,怎麼了?”淡淡的好聽的聲音從隱修嘴中傳了出來。
“沒事。”就算有事你也管不了。
想到那天看到的她和她爹的情況,“有什麼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沐芋,放下手中的籃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的眼睛,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又提起剛剛放下的籃子,走出了門。
如果我說我有事。
如果我說我不想你離開。
如果我說我喜歡上你了,想要你也喜歡我,你會嗎?
提著籃子向竹林外走去,抬頭看了看天空,自嘲的笑了笑。想到昨天上鎮上廟裏抽的簽:孤音訴明月,天高路漫漫。也許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注定要一生孤苦無依。有何必有所強求。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蕭瑟身影,隱修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脈絡,慘淡的笑了笑,那一笑讓人心中發疼,然而卻沒有人能夠看得到。
他的情緒總是那樣,在無人的時刻消彌在空氣中……
黑沉沉的夜晚,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夜色。”一襲白衣的淡然無波的男子攔住了全身灑滿酒氣的人的去路。
原本還東倒西歪的人,將身子靠在牆過,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白衣男子。“想不到如今還有人記得我。”
“你有沐芋那樣的女兒,是你的福氣。”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隻是當提到口中那個名字時,眼中滿是溫柔。
“嗬嗬……怎麼,你喜歡上她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我怎麼對她,不需要你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