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外人看待,你在我們家族的人們心中,你始終都是我尊重的阿嫂。”
詩雅聽到她以前的堂伯父說出這樣的話,令她很感動。
她感謝堂伯父他們沒有忘記她,還像以前一樣對她熱情的稱呼。
詩雅很感激說道:“伯父,真多謝你,多謝你們一直以來都沒有把我忘記。多謝你們一直以來都把我當成自己人看待。但是,是我覺得不好意思出現在你們家鄉裏,更不好意思去參加你們家族的喜事。”
堂伯父大聲說道:“阿嫂,你不用說,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一直以來,我們家族的人,有什麼喜事都預你來參加。但是,你一句不好意思就沒有出現,每次都是你的孩子回來參加。我說是你看不起自己,也是你看不起我們。”
堂伯父的責怪,令詩雅無言以對。
稍過一會兒後,詩雅答道:“伯父,老實說,你們家鄉裏的親人,在我詩雅的心中,永遠都是一樣的。隻不過,今時今日的我,與往日不一樣,身份有所不同,令我不好意思去參加你們家族的喜事,對不起。”
“阿嫂,這是你的借口。隻要你心中有我們,那有不好意思的道理?”
“伯父,去參加你們的喜事,我當然高興,我是怕旁人用一種疑惑的眼神來看我們。”
“阿嫂,這是什麼年代了?你的思想還是這樣守舊。”
“是呀!伯父,今非昔比。過去,我是你們家族的人。但如今,我變成呂生的太太。這是我內心的區別。”
“阿嫂,我不管你如今是什麼太太的,總之,我兒子結婚那天,我希望見到你和呂生的出現。否則,我認為,是你看不起我們。而不是你認為別人的疑惑眼神。”
堂伯父的說話,令詩雅左右為難。
後來,她婉轉地說:“伯父,既然你這麼誠意,那好吧!到時我們全家人去參加你們的婚宴。”
此時候,堂伯父開心地笑了。他開心的笑聲,是那樣的明朗。
然後,他笑著說:“阿嫂,這樣就差不多了。到時候,我熱烈歡迎你們的光臨。”
詩雅把話筒放下後,她鬆了一口氣。
她自言自語說道:“真是給了我一個難題。”
她媳婦聽到後說道:“媽,到時候你們兩個和我們一起去就是了,你管外麵的人幹什麼呢?眼睛和嘴巴生在別人的臉上,由他們吧!他有他們,我有我們。”
詩雅歎道:“唉!家嫂,你有所不知了,這不隻是我一個人啊!”
“媽,如果你今次不去的話,他們又會說你看不起他們的。”
媳婦的說話,詩雅句句聽進心中。
詩雅答道:“現在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問題,還有另一個人的問題最難搞的,不知道他肯不肯去。”
“媽,既然是這樣,那你今晚耐心一點勸下阿叔吧!相信他也會明白事理的。”
詩雅不是不想去,也不是看不起農村的親戚,她不是眼角很高的那種人。
隻是她前麵所說的一樣,就是怕有個別人帶著疑惑的眼神來看她。
她想了想說:“離結婚的日子還有好幾天,到時候再算吧!免得自尋煩惱。”
到了晚上,詩雅對呂生說:“方平,孩兒家鄉有位堂伯父,今天中午打電.話來說,他的大兒子下個星期天結婚,他邀請我們全家人去喝喜酒,你去嗎?”
“我不去了,讓孩子們去就是了。”
“方平,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樣。我已經對堂伯父說了,但他就是不肯,他要我們和孩子一起去。”
“既然是這樣,去就去吧!人情難卻。免得被人說你看不起他們。”
詩雅笑道:“怎麼你也有這樣看法?”
“不是嗎?你想一下。”
詩雅搖搖頭說:“這麼難想,我想不到。”
“這些人情世故,你當然想不到。你隻會貪玩。”呂生嚴肅認真地說詩雅。
詩雅望著呂生,她覺得,呂生在人情世故這方麵,她確實是追不及他的。
但她想不到的是,呂生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鄉下堂伯父兒子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