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虎郎站在那裏隻是不語,便又笑了一笑道:“怎麼,不敢嗎?”
聽到那人之言,虎郎心中那股少年人所特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強之氣瞬間占據了他的整個心神,他立即氣忿地道:“誰說不敢了!說吧,賭什麼,怎麼賭?”
那人嗬嗬又笑了笑道:“好,好!既然敢賭,那咱們就賭!看到那塊大石了嗎?”說著,他用手指了指前方。
虎郎順著他所指望去,見在他們前方十丈開外有一塊高約三丈(一丈約有三米),寬約五丈,長約六七丈的大石橫臥在那裏。
那人指著大石又道:“咱們就打賭搬那石塊如何?你若能搬動,我便賠你剛才那頭野豬,你若搬不動,而我能搬動,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行不行?”
虎郎看著那塊大石,知道便是有十個自己,要搬動那塊大石,也會如蜻蜓憾石柱一般。
不,不應是蜻蜓,而是螞蟻。一隻瘋狂的螞蟻,一隻瘋狂得認為自己已變成了一頭大象的螞蟻。
還好虎郎並沒有瘋狂。所以他知道這一注他已輸了一半。
一名優秀的賭徒如果知道自己已輸了一半,他是絕不會再賭下去的。因為那樣無異是在拿自己的一顆大好頭顱,去往石頭上碰。石頭或許不夠堅硬,但也足以能將頭顱碰破。
但虎郎並不是一名賭徒,所以他明知自己已輸了一半,他不服氣的性子還是讓他賭下去。
其實他賭下去,除了不服氣之外,還有兩個原因,兩個重要的原因。
一,那塊石頭確實不小,他自己搬不動,別人也未必能搬動。在他認識的人中,他還沒有見過一個人能搬動那麼大的石塊,甚至連那石塊的一半也不能。他有理由不相信那人能夠搬動。
二,他打不過那人,既便那人不跟他打賭,要他答應三個條件,他也隻能乖乖地去做。
所以這個賭局從一開始他就占據了優勢。
既然占據了優勢,為什麼不賭下去。
“賭就賭,不過可不許耍賴。”虎郎認真的說。
看到虎郎認真的樣子,那人微笑著點頭道:“不賴,當然不賴!”
於是二人向石塊走去,來到石塊前,找了個易下手的地方,虎郎深吸一口氣,將雙手插入石底,直腿挺腰,雙臂叫力,要往上搬。可任他如何用力,那石塊都紋絲不動。
不一會兒,虎郎混身大汗淋漓,雙臂酸軟,敗下陣來。
那人見虎郎下來,微笑上前,將兩隻寬大的衣袖一挽,右手單手插入虎郎剛剛插手處,,聽他輕喝一聲:“起!”那石塊發出微微“呼”的一聲,竟輕飄飄的離了地,被那人搬起三尺多高。
是輕飄飄的,如果虎郎剛剛沒有自己去搬一下,他絕不會相信,那人搬動的是塊石頭。看著那人毫不費力的樣子,那簡直是在搬一塊木頭,或許比一塊木頭還輕。
那人搬起石塊,轉頭向虎郎微笑問道:“起了沒有?”
虎郎張大了嘴,過了半晌才硬生生地答道:“起,起了!”
那人又道:“你可認輸?”
虎郎道:“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