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爾根要塞的斷頭台前,女祭司正在進行為臨刑犯人的禱告。顯然,這批戰犯對女祭司的祈禱興趣缺缺。他們更在意的是犯人隊伍中一個高大的男人,風暴鬥篷的領袖——烏弗瑞克·風暴鬥篷。此時這個男人被堵住嘴,正在被他的老對手羞辱著,至少在風暴鬥篷們的眼裏們是這樣的。
在這隊暴躁的犯人中,有一個特別而又不特別的男人。這個麵色發黃的、穿著布衣的男人被淹沒在在高大、身穿鎖子甲的諾德犯人們中,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叫夏爾·瑞,是個司機。”他隻是不斷地低聲重複著這句話,似乎被嚇瘋了......
禱告比預先的結束的更早。風暴鬥篷們在斷頭台前展現出了諾德人悍不畏死的一麵。
一個風暴鬥篷胡亂的喊了幾聲,打斷了祭祀的禱詞,接著徑直地走向了斷頭台。帝國軍隊中的一個女軍官來到他的背後,用手抵住他的背,又踩住他的腿,輕輕用力,犯人便跪在了斷頭台前。
劊子手的大斧早已**難耐,犯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他的話剛到喉嚨就被斧頭粗暴的堵住了去路。
劊子手用斧麵推了推犯人的頭,將它推進一個木盒子,大小剛好。
同伴的死激起了生者的怒火,他們或是辱罵著帝國軍隊,或是稱讚著同伴的無畏。然而這樣的事在這裏已經發生了許多次,行刑者對這早已麻木。
不用劊子手開口,女軍官已經喊道:“下一個!”她掃了一眼,在囚犯的隊伍中發現了一個明顯的凹處,那是一個倒黴的旅行者,他本不該出現再死囚中,可是女軍官並不在意這個無辜者的死活。她抬手一指:“你!來!”
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路。露出了那個無辜者,他仍然低著頭,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帝國軍隊的書記官,一個名叫哈瓦達的,拉高了帝國軍隊道德水平的諾德人,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肩,對著他說:“去嗎,很快一切就結束了。”
這個自言自語的男人不知何時停下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自我介紹,似乎是聽到了書記官的話,默默地走向了斷頭台,跪了下去。
這是海爾根要塞最後一次的處刑,估計也是有史以來這裏最詭異的一次。
犯人的頭靠在石槽上,臉上站上了溫熱而且發黏的鮮血。劊子手顛了顛手裏的斧頭,眼睛瞄著犯人的脖子,接著將大斧舉過頭頂,一道銀光自上而下,落在了犯人的脖子上,犯人的頭一沉。
然而沒有鮮血飛濺,聽不到骨肉斷裂的砉然響然,這把利斧隻是停在犯人的皮膚之上,穩穩地。
圍觀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在盡力挖苦昔日對手的帝國將軍圖留斯。一時間這裏靜的出奇。
“沙......"犯人的臉緊貼在石槽粗糙的表麵轉動著,發出了打磨石頭的詭異聲音。他慢慢地轉出半邊臉,原本黃色的臉上不知為何變得分外蒼白,如同死屍,但犯人咧開的嘴和黑色的眼睛裏分明透著嘲笑和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