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朧月酒。”
葉玄雖然沒有見過，可醉心於酒道，在典籍上看過相關的記載，他推測的說道：“如此的香醇，應該是萬疊一式的手法？”
“厲害。”
趙凡豎起大拇指，接著便道：“若是十壇不夠，我現疊就是，敞開了喝。”
“好。”
葉玄心中五味雜陳。
接下來，二人就陷入了沉默。
趙凡是在等著對方開口。
而葉玄，卻是由於時變境遷，無言以對。
桌子上的菜，都快吃到一半了，葉玄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凝重的問道：“對了，鬼族治下的寂滅疆域，有一位名為十七的域主上任，此事你知道麼？”
“嗯。”
趙凡猶如微風拂麵般愜意的說道：“是她。”
“那你……可去找她了？”葉玄關心的問道，與此同時，他臉上露出了真實的笑容，記憶中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非但一切安好，還成為了真正的強大存在。
“嗯，去了。”
趙凡看著桌子對麵的葉玄，猶豫了下，便直接說道：“我和十七，大半年前已成婚了。”
“哦。”
葉玄點了點頭，過了片刻，他便感慨萬千的說道：“可惜，我拿不出什麼像樣的賀禮。”
“像樣的賀禮？”
趙凡放下筷子，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以為，憑我和十七如今的實力和地位，缺什麼像樣的賀禮？”
話音落下，他的掌心，便開始翻動起來。
一件又一件的元兵顯現，有地品巔峰的，甚至，還有達到了天階層次的。
隨便一件都能引發任何疆域轟動的元兵在地上堆積如山，接下來，又是閃動著耀眼光華的功法秘法典籍和卷軸。
葉玄看的整個人都石化了。
最後，趙凡指著地麵說道：“我這座移動宮殿，也是天品層次的。而十七，更是身懷鬼族二聖贈予的兩大天階元兵。”
他語氣徒然加重，“你說，我們缺什麼像樣的賀禮！？”
葉玄被質問的懵在了桌子上，十個呼吸過後，他便站起身來，一邊轉身一邊止不住的顫抖道：“是不缺，趙凡，我吃飽了，感謝款待，這是我來到元界後，吃得最好的一頓，請開啟移動宮殿吧，你不應該在我這種螻蟻身上浪費時間的。”
“讓我開就開？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趙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道：“我還沒喝盡興，繼續。”
“有這個必要嗎？”葉玄麵色蒼白的問道。
“有。”
趙凡不容置疑的點頭。
“那……行吧。”
葉玄重新落座，卻食味如嚼蠟，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飛升到元界才多久，就這麼決定自暴自棄了？”趙凡大開大合的一邊吃，一邊問。
“嗯。”
葉玄眼底深處有一絲不甘心不認命被喚醒了，可他在想到無力掙紮的殘酷現實後，下巴還是點了一點。
“那你當初又為何飛升？”趙凡懶得多看對方一眼。
葉玄自嘲的說道：“為了十七，你信麼？”
“不信。”
趙凡淡聲說道：“你在冥界時就明白，無法從我這搶走她的，少糊弄我。”
“或許吧。”
葉玄咬緊嘴唇，又徐徐的鬆開，歎了口氣。
而在這個時候，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想聽到你心中最真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