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曲煥對此幾乎沒有任何幻想，畢竟玄階和地階的差距，遠非元階和玄階那樣能彌補的。但是，他的心中，卻有著一絲絲渺茫的希望，同時，這也關乎著計劃的成功率。
所以，此刻摘下了黑鬥篷，目光凝重的直視著那張白色麵具，問道：“趙兄，我們的合作不容半分閃失，恕在下直接，我想知道現在你實力究竟達到了如何的程度。”
趙凡沉吟了片刻，便淡然的道了四個字，“半步地階，若是魂力振幅再提升零點五個數值，便可與地階初期一戰。”
他的聲音，輕如溪水。
可是落入陳曲煥的耳中時，卻猶如九霄雷鳴，震得他產生了頭暈目眩的幻覺。
陳曲煥猛地吸了一口冷氣，“幾乎又是可越一整個大階位啊……”
“還沒有。”趙凡搖頭說道：“最強手段的威能，距離地階初期終究是差了另外半步。”
旋即，他又笑了下，“若是陳兄覺得我這實力不符合計劃的要求，那便將九曲黃泉花和冷幽花歸還即可。”
趙凡說的無所謂，其實心裏有些慌，如若陳曲煥真的解除合作，那自己這逼裝完沒有台階下了，那兩株神花，早已成為了天魂丹的一部分被自己煉化，拿什麼歸還？
故此，趙凡是在賭自己是否能抓住陳曲煥的心理，才會擺出一副如此不在乎的態度，若是合作繼續，那之後的行動中，自己就有了平等的話語權。
陳曲煥思索了數秒，便道：“趙兄說笑了，在你還是元階巔峰時，我便預付了魂之三株的其二，眼下你的實力又有了質的飛躍，我激動還來不及，豈會嫌棄？”
緊接著，他又說道：“方才你可是說還差零點五個數值，便可真正與地階初期一戰？”
趙凡如是的點頭。
“若是信得過我，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如何？”陳曲煥笑著說道：“權當合作之外的友情贈禮了。”
趙凡聞言後瞳孔一動，莫非，陳曲煥手中還有可提升魂力振幅的奇珍異寶？如果是真的，那可就賺到了。
隨後，趙凡也是笑道：“我當然信得過陳兄，否則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裏了。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提前說清楚的好。”
“真是個小狐狸……”陳曲煥心中暗罵了句，便開口說道：“也罷，那就直說了，建鄴州城外，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名為蘊靈池。”
“蘊靈池？”
趙凡想了一下，這三個字，在半年訓練中聽老師提及過一次。
蘊靈池之中的水，融入了極為特殊的能量，在裏邊運轉功法進行吸收，便有可能令自身的潛能得到一定程度的開發。
所以，資質平庸的人，即使入了蘊靈池，也基本上沒什麼效果。
反之資質越高，效果就越大。
不過，實力強大的，潛能即使沒有被挖幹淨，剩下的也極難開發了，一樣不會有效果。因此，這蘊靈池，是最適合階位低的天才。
趙凡了然的道：“陳兄的意思是想讓我入蘊靈池，將自身上限之內的魂力振幅挖掘一下。”
“對。”陳曲煥點了點頭，“趙兄的資質之高，連我都沒有聽聞過，雖然以玄階初期就擁有了半步地階之威，餘下的潛能估計蘊靈池都難以挖掘，但開發零點五個數值，應該是有希望的。”
“試試吧。”
趙凡心中一歎，蘊靈池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他對此卻沒有什麼欲望，事實正如陳曲煥所言，自己雖是階位低資質高，可現階段能挖掘的潛能，已是猶如井噴般的爆發過了，不然哪會擁有越大階位的戰力？
但若是真有機會，試一試也無妨，反正就算沒有效果也不會虧。
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可我聽說蘊靈池，被包括州府在內的一些大勢力壟斷了，加上蘊靈池水的靈性在吸收過需要有一個恢複的過程，所以每年才會開啟一次，還是固定的名額。而陳兄，在建鄴州府中過於低調……這名額如何能拿到手？”
陳曲煥胸有成竹的一笑，“這就無需趙兄費心了，等著入蘊靈池便是。”
“好。”
趙凡暫且將蘊靈池擱在一邊，他淡定自若的問道：“接下來，陳兄還將合作的細節，與在下詳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