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天賜以外,高風的力氣在先遣隊裏也算數一數二的了,再加上習武多年的火鳳凰的力氣,按理說兩人的合力足以讓黑衣人知難而退,可黑衣人全力以赴,仍把兩人牽著行走了五六米遠。等到兩人把所有的氣力都凝結在鞭子上的時候,黑衣人卻突然鬆了手,兩人猝不及防,倒行著摔在地上。火鳳凰在後先著地,高風在前後著地,高風倒下時嘴唇正好口勿上火鳳凰的嘴唇,他感到火鳳凰的臉燙的厲害,好像一團火在燒,而他卻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火鳳凰能想象出眾人詫異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遊離的樣子,她羞澀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一把推開高風,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抬手要搧高風一個耳光,當她與高風四目相對時,手卻停在了半空中,她從高風的眼睛裏讀到了一種叫純潔的東西。在她心中玫瑰盛開的地方映射出一個男人的影子,那個男人是可愛的,勇敢的,真誠的,他就是無所畏懼,膽大包天,率性而為的高風。
“你真討厭。”在走出去幾步遠後,火鳳凰回眸一笑,風情萬種。
高風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融化掉了,他隻是癡癡的傻笑著……
王天賜走上前來,拍拍高風的肩膀說:“你小子真是走狗屎運了,好好待人家,別辜負了姑娘的一片真心。”他又看向瓦侖老爹,快人快語道:“老子可是等著喝你孫女的喜酒呢,嗬嗬。”
看到瓦侖老爹陰沉著臉,始終不語,馬昆便知這事沒那麼簡單,他在王天賜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側目道:“你瞎說什麼呢?該把孫女嫁出去的時候,老爹自然會張羅,看把你猴急的,好像娶媳婦的人是你。”
“你咋跟老娘們似的,專掐男人的大腿!我可不管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兩個人真心想好,他們就應該想咋幹就咋幹,天王老子也管不了!”王天賜逼視著瓦侖老爹,一副挑釁的樣子。
“該怎麼做,老夫自有分寸,將軍何須多言。”說完,瓦侖老爹又看向孫女火鳳凰,隻見她低頭不語,一副要聆聽教誨的樣子,“先鋒營有先鋒營的規矩,爺爺不會為任何人破例的,哪怕是自己的孫女也不可以,不受營規約束的都是外人,爺爺不為難你,想留想去自己看著辦,隻要將來不後悔就行。”
“姐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瓦侖卡布清澈的眸子裏湧動著一汪泉水。
火鳳凰此時真的好想撲到高風的懷裏,跟著他遠走天涯,去過那種無拘無束的日子。但真到了讓她了無牽掛的跟過去的日子說再見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先鋒營的生活,她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離開了戈壁灘,離開了沙漠,離開了神秘的先鋒營,她就會感到快樂嗎?高風熾熱的眼神給了她肯定的答案,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像一隻撒嬌的兔子鑽到高風的懷裏。
片刻的柔情繾綣已讓高風心滿意足,當火鳳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顫抖時,他已明白火鳳凰會做出怎樣的選擇。火鳳凰回到了先鋒營,回到了瓦侖老爹的身邊,她撫摸著瓦侖卡布的腦袋,破涕為笑道:“瓦侖卡布,姐姐永遠不離開你,永遠不離開先鋒營。”
瓦侖老爹麵無表情的看向高風,那兩隻幹澀的眼睛儼然兩口枯井,但就是在此刻,兩口枯井裏突然泛起水波,有了再生的希望。高風也在注視著他,眼神中透著長久的安寧。
“噢,天呐!一定是丘比特的金箭射中了魔鬼,才導致一對戀人的分離。”瑪麗哀傷的說道。她凝視著王天賜的眼睛,似乎在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與此同時,燕雪晴的目光一刻也不曾從王天賜身上移開,她也在尋找自己的答案。
王天賜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他避開兩人的目光,向凱莉遞了一個眼神,凱莉立刻心領神會,從背囊上解下一把四尺三寸長的軟劍交到王天賜的手上。她一直珍藏著這把軟劍,因為她心裏始終裝著一個人。
當黑衣人看到這把軟劍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這個微小的動作預示著一種可怕的結果。凱莉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她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看到那個結果。
王天賜盯了一眼黑衣人白皙修長的手指上生長的鋒利指甲,冷笑道:“如果我的記性沒有出問題的話,自漠玉寶庫一別後,我想我們這是第三次狹路相逢了。”看到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王天賜接著說:“第一次見麵是在隱形樹林。你裝神弄鬼,把正在采摘椰棗的二嘎子拖進了黑洞,我進洞救二嘎子時,與你交手,你故意把裝著古蘭經的木盒丟給我,好讓我們按照你事先設計好的路線發現天坑的所在。博士說過,用棗椰樹的樹葉書寫古蘭經是古阿拉伯人的專利,而且他們堅信安拉是宇宙間的唯一真神,是安拉創造了真正的古阿拉伯語,借以啟迪蒙昧無知的古阿拉伯人的心靈,虔誠的穆斯林怎麼可能在用古阿拉伯語書寫的古蘭經中摻雜一行古怪的漢字呢?第二次見麵當然是在天坑。你用假造的古蘭經把我們引到那裏,然後引爆事先埋藏的紮藥,想把我們送上西天,即使不能把我們一鍋端了,我們也會遭受重創,這樣就不會有人妨礙你尋找玉枕了。好在老天有眼,祖先顯靈,讓船塢的翻板擋住了流沙,才沒讓我們變成活死人墓裏的僵屍。在我們掉進天坑時,那個站在不遠處冷笑的忍者一定就是你!第三次見麵就是現在。你落入我設計的圈套也是罪有應得,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