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趙嶽剛剛準備跟隨一個丫環到許家核心區參加宴會,又有一個丫環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遞給趙嶽一枚玉簡。
趙嶽仙識一掃,玉簡立刻化為飛灰,消滅無蹤。
同時,趙嶽的臉色微不可察的變了一下。
首先,這次宴會,全是輩參加,而且還有不少外人。
其次,這些人聽他是許護衛的上司,卻隻有上仙修為以後,多有不屑。這其中,許家人還好一些,隻是不屑罷了,並沒有想要如何。
但是,不知何故,那些別家的輩,卻是想借機整一下趙嶽。
兩家輩素來交好,所以,一些各家陣法禁製不重要的地方,相互之間了如指掌。
他們不好一見麵就直接打打殺殺,所以,商量著要用陣法‘給趙嶽好看’。
趙嶽一開始覺得莫名其妙,但一想到許護衛,立刻就有了頭緒。
許護衛當然是不想看著趙嶽出醜的,所以,就命人送了一枚許家陣法玉簡。
他的本意,是想趙嶽有所提防。卻不料,心急之下,拿錯了玉簡。
那簡直是許家幾乎所有陣法、禁製的大全。上麵不僅僅有陣圖,而且,為了照顧對陣法知之甚少的人,還進行了傻瓜似的引導。
那意思,隻要看玉簡的人不是個傻瓜,就能輕鬆掌控陣法。
這其中,除了個別頂級大陣和禁製,需要許家人以自身精血為引,才能啟動以外,其餘的,趙嶽全能掌控。
本來,這隻是理論上才行得通的。
但偏偏趙嶽有一尊分身卻是專門學習了陣法,這就相當於本尊和所有分身都學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學過,還達到了高級陣法師的水準,這就遠遠超出了玉簡中,對陣法操控者的陣法素養要求。
更可怕的是,趙嶽剛剛借許家貴賓室的陣法、禁製進行了頓悟,這就使得他掌握起許家的陣法、禁製更加如魚得水。
趙嶽還有一個別人遠遠不及的地方,那就是他本尊分身眾多,精神力強大,還有河輔助。
許護衛看起來病急亂投醫似的,送來一枚玉簡,卻在短短時間內,就被河與趙嶽本尊、分身全部掌握。
而這個時間,趙嶽隻走了從貴賓院到宴會大殿一半的路程。
那個宴會大殿和沿途的陣法、禁製,更是趙嶽首先掌握的部分,現在無比嫻熟。
趙嶽放鬆了不少,頓時發現,帶路的丫環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眼睛沒有看著路,隻是憑借本能,帶領趙嶽前行。趙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青年正坐在遠處亭中,吹著笛子。
笛聲悠揚,讓人聽之忘俗。
看著魂都被勾走的丫環,趙嶽歎息了一聲。伸手向周邊彈出幾點仙力,沒入路邊的禁製。
原本在丫環麵前丈許遠近,開始劇烈閃爍的陣法光芒,頓時消失。
那吹笛子的青年人,可沒有懷著好意。
前麵丈許遠陣法的異動,就是他借著吹笛子為掩護,搞出來的。
如果不是趙嶽發現得及時,片刻之後,就會有無數劍光飛射而來。
趙嶽估計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而前麵一無所知的丫環,隻有飛仙修為,更是會死得不能再死。
就這麼被人暗算,命都可能隨時丟掉,換了任何人都會極度不爽,更何況趙嶽。這種事,叔叔忍了,嬸嬸也不能忍的吧。
趙嶽從袖子中輕輕伸出幾根手指,掐了幾個印訣。頓時,遠處的亭子掩在一片霧氣之中。此時,不單單看不到那青年,連他吹笛子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丫環輕輕歎息了一聲,回過頭來,繼續給趙嶽帶路。
她不知道,此時在亭子中,那青年正被萬劍穿心。不久,她帶著趙嶽轉了一個彎,再看不到亭子和青年。
此時霧氣散了,那青年的仙體被切割成無數塊,就在那些仙體碎塊拚命掙紮,想要合攏,重新組成剛才青年模樣的時候,一陣火起,每塊仙體都幾乎都同時燃燒起來。不多時,就燒得什麼也不剩下了。
先前,趙嶽一邊走,一邊將剛剛分析出來的陣法、禁製與周圍的實例進行對照。
他發現,這些陣法、禁製竟然有了悄悄的改變。有些無傷大雅,但有些,就會導致控製權會輕易被奪走。
雖然隻是些相對次要的陣法、禁製。
但是,架不住這種改變太多。短短時間,趙嶽就已經發現了足以讓這條路徑上控製權易主的改變。
趙嶽不太清楚,這些改變是誰做出的,目的何在。但是,不妨礙他加以利用。
剛才,他啟動陣法,殺死青年的過程中,人為的進行了掩飾,搞成了那青年想要操控陣法,卻操作不慎,引火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