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觀眾陸續離場的時候,廣場上空又出現一張灰色的源力網,將觀眾席和廣場隔絕開來。
君忘生飛身下來到神蕪身邊,抬手示意在旁邊恭敬的站著的江遇封離場,然後檢查了一下躺在地上那人的情況,對她低聲說:“放心,他沒事。”
神蕪點點頭,看著頂著一頭亂發,還在地上躺的不省人事的年輕人。
她方才操控著源力緩緩的在他體內探視了一圈,發現這個人除了意識仍舊不清醒之外,體內的一切都安然無恙,甚至源力都還在正常運轉!
“奇怪……”
“咳咳,多謝前輩!咳,小子冒昧,不知前輩名號中的蕪是哪個蕪?”
神蕪剛喃喃出口,地上的人突然咳出幾口濁氣,自行站了起來,顧不上整理儀容,慌張的行了一禮問道。
“唔,應該是蕪草的蕪。”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蕪草,神蕪心想。
“太好了!太好了!小子梁越懇請神蕪長老收小子為徒!”對麵的人突然欣喜若狂地跪倒在地,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搖了搖頭,“不不不,為仆,收小子為仆即可!”
神蕪正一頭霧水,君忘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前一步將梁越虛托而起,和顏悅色的讓他稍事休息,待考核大比之後再與之詳談,然後叫上來兩個考核官帶他下去。
隻是梁越一直看著她,眼裏滿是帶著淚意的欣慰。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她前不久第一眼見到君忘生的時候,千萬年夢裏的委屈和思念突然全都湧了上來,帶著重逢的歡喜,五味陳雜,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化成了一層一層的淚意。
“等下。”她出聲。
君忘生聞言,出聲叫住考核官,轉身溫和的看向她,“怎麼了,小蕪?”
“我對他的修術有些好奇,這個人我先帶著。”
“可是……”君忘生深深的看了梁越一眼。
“無妨,他還奈何不了我。”
神蕪回給他一個安撫的笑,上前站在梁越身旁。
“那好吧,”君忘生無奈,而後訓誡到,“梁越,切記要謹言慎行,你既然來參加大比,也定知道我們南君學府的規矩。”
梁越激動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神蕪,急忙行了禮恭敬應下。
考核大比準時在半刻之後開啟,場上已不見神蕪幾人的影子。轉觀觀眾席上,除了明顯增多的藍袍學員之外,又多了好幾個灰袍藍襟的高階學員。
長老們的觀賽席都在秘密的地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所有人都相信這位新來的神秘女長老正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所以無論是上場的人還是觀賽的人,一招一式,一言一行都謹慎無比,盡量做到每一招都表現到極致,每一句評論都高明無比。